“王爺來了。”裴齊丘強迫自己坐下。
“齊丘,你怎麼如此著急?”李亨看著裴齊丘眉宇間的急躁,甚是罕見。
“王爺,微臣只是在想公主被人帶走,我們都沒做,會是何。。。。。。”裴齊丘故意這麼說。
“是十七。”李亨淡淡地一笑,“是他讓我調遣些人,他說要……”李亨故意不說,觀察著裴齊丘的神情。
見他還是故作鎮定,口中卻問道:“什麼?”
“做個了結。”李亨在裴齊丘耳邊低聲吐出幾個字。
裴齊丘本能地要要起身,卻被李亨用手壓制住肩,聽他說道:“齊丘,本王怎麼覺得你很是著急呢?放心,李悅耳的死活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只是他暗夜十七的私人恩怨罷了。”
“王爺,微臣不能坐以待斃,不然會落人口實。”裴齊丘緩緩站起,說道。
李亨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抵著自己的手,不禁笑說:“確實,你是該去。”
“王爺。”裴齊丘未走,而是繼續問道,“可否請王爺告知,暗夜十七現在在何處?”
“怎麼,你要去壞了他的好事?”李亨說。
“微臣,只想要知道他在哪兒。”裴齊丘雙目直視著李亨,讓他感覺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他所認識的裴齊丘了。
“齊丘,你不會是,愛上那個李悅耳了吧?”李亨似笑非笑,目光中透著不容人抗拒的陰冷。
“微臣,想要儘量避開暗夜十七的地方搜查。”裴齊丘淡漠地回應。
“是嗎?”李亨轉念一想,又唇角微勾,道:“這你不用怕,因為他應該已經出城了。”
裴齊丘還未等李亨說完下句,就似疾風而去。李亨嗤笑一聲,道:“裴齊丘,你還要和本王作對?”
“出城!快!”裴齊丘跨上馬,飛速而去,留下豐喜立刻向一起搜查的禁衛軍傳遞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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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擊打著裴齊丘的衣袖,似也阻擋著他的去路。他孑然一人,駕馬飛奔,向城門而去。
飛來的雨水,劃過冷毅俊朗的面龐,又順其而落,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線。
這次,裴齊丘真的不知道是否還能找到她。。。。。。。自她來到府上,他便派人暗中保護,可卻在今日成親之時疏忽了。
過了城門,一路向北,見四周荒蕪,道路泥濘,就算有車馬行跡怕有被雨水衝去了。他強撐著自己的身體,一刻不敢停下。
陰冷的雨水,加上越來越暈眩的腦袋,他指上青筋泛起,竟連繩子都已抓不住。
這不對,往常他不該這樣,怎麼今日頭那麼暈。。。。。。最終,他抵不過這股天旋地轉,身子漸漸從馬上滑落下去。
悅耳醒的時候,四周又黑又悶又臭,她隱隱地感覺頭頂有光,於是她使出全身力氣,舉起被綁著的雙手,在摸到了一陣粗糙的質感後,狠命一撕,很好,麻袋裂了。
當她剛從袋子裡探出來,還沒獲夠重生感覺的時候,被莫名的一顛,強烈而熟悉的疼痛感襲來,憑藉多年被撞經驗,她毫無疑問自己是在馬車上。
她慢慢起身,偷偷拉開簾子,見兩個男子在前頭駕車。
“大哥,你說我們抓這了這永寧公主,就發大財了吧!”一個聲音響得出奇,跟個大喇叭似的,真是唯恐悅耳聽不見。
“別急!”那個“大哥”說話了,“人家託咱們辦的事得先做好。”
“是是!您說這暗夜十七什麼來頭,王爺倒是挺幫他!”
“你少管這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