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望。
中午的時候,唐頓第一次去食堂,真心擠的要死。
礦工們渾身髒乎乎的,全是礦灰和汗漬,再加上工作辛苦,大部分人累的都都不洗澡,於是汗臭和體臭夾雜在一起,幾乎能把人燻一個跟頭。
食堂的飯菜香味,都遮不住這股味道,不過礦工們都習以為常了,一個個用力往視窗前擠著。
“大哥,我去給您打飯!”一個礦工大獻殷勤。
“不用!”唐頓拒絕,然後目光左移,看到了那些拎著黑色短棍,穿著深藍色制服的監工。
他們在維持食堂秩序,眼神就像鷹隼一樣銳利,唐頓發現,只要監工走進,附近的礦工立刻機會安靜下來。
監工的權利實在太大了,沒有任何人敢反抗他們,不然就等著被關小黑牢吧,那絕對是生不如死的刑罰。
礦工們排成了十二條長隊,不時地推推搡搡,還踮起腳尖,盯著視窗後的幾個鐵桶,看著裡面的食物猛吞口水。
“下一個!”
輪到唐頓了,不等他把餐盤遞出去,廚師已經拿著大勺子,挖起了一勺煮熟的燕麥飯,倒在了盤子上,接著又從一個菜桶中挖了一勺土豆湯,澆在米飯上。
“下一個!”廚師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油汗,大聲的催促著,“快點,別擋路。”
“工頭,坐這裡!”
有個年輕礦工已經佔到了座位,朝著唐頓大喊。
“就這麼點?怎麼吃得飽?”唐頓將餐盤放下,掃視了一下四周,雖說礦上管一日三餐,可這數量也太少了。
礦工們已經習慣了,早開始狼吞虎嚥。
“大哥,看那邊。”親信用餐勺指了指食堂大廳的右側,“那裡是大工頭的位子,伙食比這邊好太多了,您要是再加把勁兒,很快就有資格坐過去了。”
整個大廳,簡直是涇渭分明的兩種景象,左側這些普通礦工,哪怕是再擠,也不敢越過那條作為標識的黃線。
大工頭們吃著更加豐盛的午餐,目光不斷的逡巡,其中一些人,發現了唐頓,對他指指點點。
“大哥,雖然您現在也是個工頭了,但是想吃好點,就得賄賂那些廚師,沒有錢,什麼都白搭。”有老油條提醒唐頓,當工頭為了什麼?不就是不用幹活,還能吃好些嗎?
唐頓挖了一勺燕麥飯,塞進了嘴巴里,咀嚼了兩下後,就想吐出來。
“這東西能吃?半生不熟,還有沙子。”唐頓皺眉了,他從十三歲就開始做郵差,吃過不少苦,也捱過餓,可是和這些礦工一比,簡直不算什麼艱辛了。
“不吃就只能餓著了。”礦工們的話雖然簡單,但是透出了無盡的辛酸。
唐頓本來想把餐盤推給別人,反正他的戰爭空間中還有食物,可是看著一些礦工吃完後,還意猶未盡的舔著餐盤,一個米粒都不放過,他開始吃飯。
別人能吃的苦,受的罪,自己為什麼吃不了?
儘管唐頓在霍亨索倫的銀行中收穫了許多金磚,還有一座地下城的財富等待著他去挖掘,可是他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一個富豪,依舊像以前郵差時一樣,兢兢業業的努力著。
吃過午飯,唐頓回到了集轉地,小憩休整。
下午的時光,唐頓不準備毆打工頭了,看看書,等待凌晨到來,然後透過傳送陣進入地下城,全力衝擊靈魂三階。
隨著下工時間即將到來,唐頓敏銳地發覺礦工們開始緊張,頻繁地朝著隧道和自己張望。
答案很快揭曉,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裝礦工走進集轉地,一臉凶神惡煞表情的咆哮。
“你就是新工頭?滾過來!”
兩個大工頭的打手看到了坐在毛毯上的唐頓,不屑地吐了口口水,“快點,別讓大爺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