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孩子當中不乏先天素質極高者,或者表現在智敏上,或表現在體格上。若放任他們在外繼續流浪,要麼他們繼續成為病餓致死的那群人中之一;要麼就是將才華消磨在日常求生的強勞力當中;或許還有一種結果,就是成為十分難對付的歹人,危害到普通百姓的生活。
家庭破碎難再修復,他們在身體上最需要的,只是每天三餐的飽飯,精神上的缺失則是最複雜關鍵的。這群孩子的思考方式尚在成長階段就被戰亂生活狠狠挫傷,學好不易,但若教好了,這群人將成為一批龐然的新生力量,因為尚沒有喪失創造力的他們已嘗過生存的味道,比尋常孩子更熟練的掌握了堅毅的秉性,更加能守好再次獲得的生存信仰。
只是在傳言中被收入皇家大院裡的那批孩子中,這一設想是原始版本的,仁善的用意儲存得比較完整;然而當京都其他的某些貴族開始效仿時,這一做法的目地性變得愈發濃厚;再加上貴族們開始相仿活動時,京都的流浪兒已經被皇家中人挑選過一遍,剩下的部分流浪兒在資質上多少存在問題,這些被悄然由達官貴族們供養起來的流浪兒,多多少少留有劣性,愈發讓家主看不起。如此演變下來,由流浪兒培養成的死士與家主之間,漸生奴主規則。…
倘若身份面對面的拆穿,江潮會發現,自己與那從出了酒肆就一直尾隨在身後不遠處的壯漢其實算是同一路人,只不過在幾年前收留他的,是代表皇家的京都守備軍總領大人,而那壯漢則是後一批被某位高官挑選帶走的流浪兒之一。
不過,即便不戳穿這層身份,江潮對此人也是心存印象的,因為他覺得這個人似乎一直都有想要探明他身份的意圖,並且這種感覺持續有一年多了。
江潮在常人眼裡的身份,就是替肖家酒肆供柴的樵夫;那壯漢則是每天在港口為商船卸貨扛包的苦力。江潮知道那壯漢人稱‘鐵大’,不是因為他下面還有兄弟,排行老大的原因,而是因為他個頭大,在港口扛貨苦力中是有名的力氣大,因而得名;那人稱鐵大個的壯漢也知道江潮的名字,因為肖家酒肆的老闆常這麼衝他喊。
但江潮和鐵大對對方的身份,都是心存質疑的。原因很簡單,兩人都知對方是練家子,江潮砍柴這麼多年,居然從未受過傷,鐵大在港口扛包,也是一年多的風雨無阻,這又說明兩人的功夫都不俗。身懷這樣武功的人,卻天天不知乏味的幹著簡單重複的勞力活,原因只可能是因為這種工作簡單無查,很方便用於掩藏他們的真正身份。
當然,有這種想法的人,多半是觀察能力極強極細,再或者是揹負了什麼人指派之令的人。
而論起這個,江潮屬於前者,鐵大屬於後者。
原本江潮還想繼續將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保持下去,只要鐵大不惹他,他也不想在身份問題上多生枝節。在這一年多的日子裡,除了鐵大,沒有人懷疑過他的身份,在那位總領大人的指派任務還沒下達之前,保護好自己的身份,就是自己目前最主要的任務。
可是現在,任務已經下來了,他便要為了完成使命而改變處事方式。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手機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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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老酒請你品一罈
(12點)
一條街道走到盡頭,鐵大站在街角一處宅院的牆後停下了腳步。他在安靜的待了一會兒後,這才行出了街角的這處轉口。
前方又是一條街,只是這條街比較曲折,一眼難看到頭。肖家酒鋪屬於小本經營,所在的位置並不是京都的繁華之地,這片地段的街道上,巡防隊走得不太頻,夜裡點起的長明燈因照顧上的疏失也瞎了幾處。此時夜已全黑,街道上燈光晦澀,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