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洛拉下水,她心裡更亂了。
“我……”莫葉不自覺的口齒打結起來,“是我不該去水邊玩。”
“既然荷池修在了宅院裡面,當然就是修給人玩賞的,你說的這個理由不是擔責任的重點。”阮洛很快搖頭否定了莫葉的話。
‰到剛才在離開荷池邊,三人唏噓不已時相互間瞭解到的一個問題,他不禁嘆了口氣,又說道:“我們三個人水性都不佳,以後要多加心了。”
“是。”
屋中兩女皆應了一聲,心緒微戚。
這個家今後就是自己做主了,阮洛一念至此,不禁思考起家宅中存在溺水隱患的對措。但在思酌片刻後,他仍沒有什麼頭緒,只能暫時將此事置下。
一念滅繼而一念起,他看向白桃,道:“今天幸虧有白桃幫襯了一把,卻拖累你因此受傷,實在對不住。”
白桃不敢邀功,微低著眉輕聲道:“為家主效勞,是婢子的本分。如逢您有所需求,婢子必當竭力而為。”…
莫葉在旁聽到此言,不由得想起在來這兒之前,王哲解釋過的一些事。
這宋家的老主人似乎是年輕時太在意生意上的事,因而忽略了一些自己的家務事。家業做大後,人整天如泡在了生意裡一樣,愈發抽不開時間料理這些。
而這宋老爺偏偏又是個不肯湊活的脾性,如此一拖再拖,年近四十的人,家裡正室妻主還缺著,妾室就更是沒影的事了。
前月,宋老爺不幸猝死於商旅途中,名下產業無所寄望,最後只能依照例律,轉到了他唯一的外甥阮洛名下。
阮洛剛剛接手宋老爺的產業,一應手續尚且沒有完全辦妥,白桃在這個時候就開始稱他為家主,雖然這是今後必然會成的稱謂,但此時稱撥出口,總還是顯得有些欠妥。
而莫葉早有所料,這位阮公子似乎不太習慣某些主僕講究。
果不其然,阮洛被白桃一路這麼稱呼過來,此時有些忍不住了,便溫言道:“白桃,以後你就與莫葉一樣,稱我一聲阮大哥即可。”
莫葉心裡忽然起了一個念頭:也許直到以後阮洛完全繼承宋老爺的產業,也未必會習慣用‘家主’這個稱謂。
阮洛的話音剛落,白桃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微垂著的頭忽然抬起了一分,下意識搖了搖頭,道:“不……”
她才剛說了一個不字,阮洛突然重重打了一個噴嚏,將她後面的話也打斷了。
阮洛揉了揉鼻子,有些顯出孩子氣。
“我還是到別處待一會兒吧。”目光不留痕跡地在桌上那瓶拔了瓶塞的藥油上掠過,他搖搖頭,嗓音變得有些朦朧,不知是不是因為那一個噴嚏的緣故。
拾步而出,在剛走到門旁時,他又轉過身來,對屋裡兩女叮囑道:“這幾天白桃就別做事了,好好休息。另外,莫葉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向白桃請教,也可用這幾天的時間著手熟悉一下。”
莫葉明白阮洛話裡的意思,聞言即認真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白桃說道:“白桃姐姐,小妹剛來,有很多地方都不懂事,還請白姐姐以後多賜教。”
白桃遲疑了一下。終是點頭微笑著道:“那好吧,你我就此姐妹相稱,今後相互幫助,只為服侍好家…呃…阮大哥……”
話剛說到這兒,她下意識朝阮洛看去,卻發現剛剛還站在門口轉身看來的人不知何時已經離去無蹤。
白桃的心裡極快的滑過一絲失落,但當她轉回臉,對上的是莫葉純淨無暇的笑臉,她心底遲疑了一下,終是也笑了笑。
……
雖說王哲原本提出的主意是先找地方躲一躲卜老大人臨近爆炸介面地怒火。然而卜羽才剛剛駕車回到跑馬道上。就有幾個小兵前來接應。看這些小兵到來時隨身帶的傢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