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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對於沒有一絲武功傍身的阮洛而言,他在那群刺客眼裡彷彿剛開始學走路的稚童,他無力多邁出一步。
在這一刻,他深切的體會到,所謂聖賢書,所謂金銀財物,其實是多麼無力的東西。在平穩的時局中。尚且常有倚強凌弱的事情發生,而在不講究固定規則的環境中,誰的拳頭最硬誰說了算的特性表現得更為突出。
就在阮洛的心快要急的堵到嗓子眼上的時候,他忽然聽到身旁的王熾似乎沉吼了一聲,覆在樓柱上的手掌先是微微開合,然後猛然朝柱體拍去!
“嘭—”
彷彿有一股雄渾如海潮拍岸的力量灌入樓柱中,再循著筆直的柱體遊移至地下。這股力量彷彿活物一樣在柱體內竄動起來。與此同時,密密麻麻釘在柱體上的那些尖銳暗器開始顫抖輕晃。
這樣的柱顫與地顫只持續了一個瞬息,王熾平整的雙肩猛地一繃。腦後黑髮無風而動,掌下柱體停止了顫動,卻開始發出“咯咯吱吱”的駁裂之聲!
在兩個近衛忽然倒地之後,那些剛剛被迫得遠了些的黑衣蒙面刺客們漸漸又欺近過來。然而當他們看見那根在王熾掌下顫抖的粗壯樓柱。他們當中有個別人彷彿意識到了什麼。
但他們的這種因從事了特殊職業而錘鍊得非常敏感的觀察力,在王熾忽然暴起的殺招下。還是顯得慢了些。
當王熾手掌下的樓柱停止顫抖時,他掌心聚力的起勢便完成了,而當他雙肩一振,便是這股氣勢軒然向外奔突而去的開端。這股勁氣像一根根的絲線。拴纏了釘在樓柱上的那些尖銳暗器,帶著力道之主的意願,向著它們之前射來的方向倒退著擊射而回!
“叮!叮!叮!叮!”
分不清有多少那種尖銳的暗器如煙花般自那破敗的樓柱身上綻開。撞到地上、撞上屋頂、撞破窗欞、撞穿幾個黑衣蒙面刺客的胸口……
樓柱上密密麻麻釘著的暗器不是一次打上去的,而是經過了之前刺客們的數番投射累積所成。但此時王熾只用一掌便將它們全部震射了回去。此時從樓柱上擊射回去的暗器,更是剛才射來時密集度的數倍!…
剛才王熾等人在遭遇刺客們瘋狂投擲暗器飛鏢的時候,全靠著有兩根粗壯的樓柱擋一擋,但此時這些刺客以為柱子後的人殺手鐧用盡,兩個最強的近衛也都被解決了,便有了片刻的疏於防備。他們坦然欺近,卻被王熾抓住這個間隙施以雷霆手段,暴起殺招,那些黑衣蒙面的刺客頓時成了離飛鏢暗器最近的靶子。
“噗!噗!”
既是利器刺入軀體發出的鈍音,也是血水自喉口噴出的聲音,本來是向王熾這邊欺近的刺客裡,行在最前面的兩個人結局最悽慘。跳進了這樣的鏢雨中,幾乎沒有死角地被射成了刺蝟。這三個刺客根本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像三個承載了太多飛鏢而失去平衡地投鏢架子,筆直向後倒去。
走在這三人後頭的五個人雖然介於活人盾牌在前略擋了擋,所以他們沒有被直接射爛前胸,但他們每個人身上至少實捱了六、七支鋒利的鏢刺,血水四濺,以這六、七個閘口一同開放的速度看來,他們也沒法再多活半個時辰。
而走在最後面的兩個刺客,其中一人與走在前面的刺客著裝一致,但他的身法明顯比其他刺客要敏捷許多,並且在危險襲來時,他的出手異常狠辣果決。看見密集飛來的鏢刺因為距離太近致使自己避無可避,此人直接就探出一掌,五指如勾,緊緊扣住了他身前那個刺客的後背心,將其拉近自己身前,以求能夠擋得嚴密些。
但王熾的內裡修為之強,遠遠超過了這個狠手刺客的估算,外加上那彈射回去的鏢刺過於密集,有幾枚鏢刺幾乎排成一條直線陸續而至,竟將那個被人當做了肉盾的刺客胸口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