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曹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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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東西南北
東、西、南、北!這是什麼?
這是四個字,用鮮血寫在一片亂石黃沙間的四個擘窠大字!
這地點是甘肅省的六盤山中,時間約莫是暮春三月。
這令節,若在江南,正是“草長飛鶯飛紅酣綠戰,侵簾芍藥,堆徑苦蕪”的良辰佳節,但塞上春遲,積雪才消,青族未展,寒山風木,獨帶涼悽!
血寫的“東字”之上,堆了九具骷髏頭骨;“西”字之上,放著一盤用石灰醃著的人耳;“南”字之上,插著一把精芒閃閃的長劍及一柄黝黑短鉤;“北”字之上,卻空無所有!
夜沉沉,但並不靜!六盤山這山深之處,有的是虎嘯、猿啼、風聲、鶴唳!
“東”的東邊是一片茂密森林,奇松古柏,結頂交柯。一陣歌聲從那裡傳來,詞不可辯,但鏗鏗磅礴,沉影蒼涼,總屬酸辛長調一類!
西面峭壁陡削,石劍拈青,壁頂傳下擊築三聲,音調極其狂傲高古!
南面則面臨一條千丈幽壑.壑中也有木魚梵音的隱約聲息!
只有北面的一條險徑以上,空蕩蕩,靜悄悄,所有的僅是茫茫月色!
剎那間,歌聲、築聲、梵音聲一齊收歇!
再一個剎那間,“東南西”三個血寫的大字上邊,同時飛落了三條人影!
站在“東”字上的是一個羽衣黑冠,長鬚飄拂的清癯道長;在“西”字上的,是位肩負硃紅葫蘆,豹頭虎額,虯髯盈腮,醉態可掬,四十五六的高大壯漢;站在“南”字上的,則是位銀髮皤皤的緇衣老尼!
東面的清癯道長,目光一掃老尼醉漢,首先發話說道:“我們‘東羸妙道,西域酒神,南荒睡尼,北邙鬼叟’四人,被江湖中尊稱為‘神州四異’!因彼此武功彷彿,多次過手,上下難分!才約定這十年一會,各攜珍奇難得之物,參加比賽,奪魁之人,即可在這十年之間,使其餘神州三異,接受一項命令!前十年因被華山上清官,濁世狂生一擾鬧,盛會未成,好容易今日才在這六盤山中相聚,怎的不見‘北邙鬼叟’?”
站在“西”字上的西域酒神,醉眼一亮,手指著“東瀛妙道”,狂笑說道:
“老雜毛整日沉湎女色,居然變得如此糊塗!你說‘北邙鬼叟’未來,這血淋淋的‘東南西北’四個大字,是誰寫的。”
東瀛妙道聞言,不由得臉上一紅,抬頭觀看月色,默不作聲。那位南荒睡尼,眯著一雙彷彿好夢初醒,睡意未盡的細眼,有氣無力地緩緩說道:
“此時未交子正,‘北邙鬼叟’可能還趕得上這十年一約的‘神州四異’盛會!”
南荒睡尼語音方落,月光之下,黑影電飄,半空中有人聲冷於冰地陰陰一笑說道:
“北邙鬼叟怎會忘卻十年之約。老夫依時而來了。諸位帶來了什麼珍奇罕見之物?”
語音冷得賽過寒冰,身法卻快得如同閃電,東瀛妙道,南荒睡尼,西域酒神三人,只覺得眼前微暗之下,血寫的“北”字上邊,業已站著一位威震武林,飄忽無倫的“北邙鬼叟!”
這位北邙鬼叟,身穿一件極其寬大的黑色長袍,頭髮四散披垂,幾乎把他那張滿布刀痕瘡皰的獰惡面容,遮住十之七八!
他左手提一隻硃紅漆盒,右手空空,微背月光,與南荒睡尼,相對而立!
東瀛妙道微笑說道:
“我們這種別開生面的賭約,其實極難!因為我們不同世俗眼光,對於趙璧隋珠,燕金越玉,都視同糞土一般,究竟要什麼樣東西才算上是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