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青石街從中攔開後,便彷彿砌了道無形的牆在這裡,暗處的爭鬥都少了許多。
哪處有了這條街,哪處便似在京都府列備詳細資料,半個月更新一次,如果有火情,這些地方可以在最快時間得到救援,但同時也意味著,如果此地有**,也能在同樣快的時間裡得到清剿。
對於生意人來說,特別是對於本分做事的生意人來說,這是好事。
皮肉生意也是生意,在一定的律法規定下,以這生意的內容滿足一部分特殊人群的需求,是南昭延續前周朝帝京的傳統,至於在這裡做生意的人有沒有在生意事的本身上違規操作,自有另外一套體系在管。
不過,這裡的特色商人大致應該還是守規矩的,不然近些年桃柳一條街的商館不會修得越來越密集,越來越華麗氣派,連以前存在的少量民宅,都得到京都府允許,推覆改建成了特色商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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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4)、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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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月色還遠遠被壓在地平線下的時候,桃柳一條街不分紅綠左右,都還處於一種比較安靜的氛圍中。
但京都本地人都知道,桃柳一條街的這種安靜依然絕對不適合居家落宅,因為白天的安靜是為了夜晚的喧囂攢勁,上一個時辰的安靜是為了下一個時辰的表演蓄積精神。
右手綠柳街裡的各家玉郎館肆雖然白天黑夜都比較安靜,但實際裡的情況其實跟左手那邊街區裡沒什麼兩樣,白天是真歇了,只不過夜裡奢靡得含蓄。
經過幾十年的零散經營,以及近十幾年來呈秩序規模化的經營,桃柳一條街上已自然形成一套比較受各商家自覺遵守的規矩,便是這不同尋常營生的晝歇夜盛。
作為綠柳街上規模最龐大的玉郎館肆,清風館亦如是。
午飯時間剛過那會兒,城東頭曹家酒鋪守寡三年的老闆娘竟在白天裡突然乘轎來了清風館。不知道是近些天她太忙了,一直沒來,所以過分想念清風館裡包的情郎,還是喝多了自家沒賣出去的渾酒,一身酒氣的跑來,一定要與情郎尋歡。
但毫無懸念的,館主最後還是按照清風館的規矩,不顧這單生意泡湯的風險,硬是召了幾個館內看守,棍棒橫豎呈井,將曹家守寡的老闆娘架出館去,丟回送她來的轎子裡,令她好不丟人,好不狼狽。
曹家守寡的老闆娘藉著酒勁發瘋,這事兒鬧開了。連左手邊紅桃街區有幾個白天歇得淺了的妓女都被吵鬧聲驚醒,推窗圍觀,不時發出幾聲嘲弄的笑。
賣笑女子拿身體換錢,可這曹家寡婦不但在清風館丟了身。還丟了錢,豈非賠大了?
但這世上就是有這麼一群人,說得好聽點是犯了痴念,確切來說就是犯傻,為了一切想得到的東西,一擲千金、飛蛾撲火。
不過想必曹家寡婦今後是不會再來了,她在白天裡造訪清風館時露臉了,雖然是露給另一邊街區也高尚不到哪兒去的青樓女子看見,但規矩就是規矩,她今天回去不會被曹家還生在的一個族叔派人綁了浸豬籠。已是求神拜天的造化。
另外。清風館裡與曹寡婦關聯著的那單生意肯定是要告吹了。並且這個能誘得曹寡婦大白天來尋歡,還痴迷到醉酒鬧事境地的玉郎啊,近段時間應是也該過得低調點。畢竟這事見了天日,萬一曹家扯來官府的人查,總是個麻煩,能避過就避過吧!
然而儘管如此,清風館主絲毫沒有因為這個妙名子蒙的玉郎可能給館肆帶來麻煩而冷臉待他,反而似乎把他供起來了,待曹寡婦走了外頭街面上清淨了,清風館主還特意來到子蒙居住的獨院,賠笑問好。
只因為子蒙是清風館的搖錢樹啊!
曹寡婦沒走之前,就已經有好幾個女主顧在問子蒙何時有時間換主了。這下曹寡婦是自己犯了規矩被逐,清風館主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