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兩劍碰觸幾下後,江潮已能掌握與之對抗時的變招節奏,很快劍勢高漲,以速度略快一籌的一劍,在那布衣蒙面刺來一劍之前挑了他的手腕,刺穿對方的眉心。
在解決掉這兩名蒙面殺手後,江潮的身形踉蹌了一下,之前為搶身到林杉身旁時故意受的那一劍,傷口處因為一番激鬥而擴張,溢位的鮮血浸透半身衣料。
幸而在他剛剛那一聲大吼後,院中還剩的幾名護院人迅速聚攏來。注意到他的傷勢,那幾人不需要一句對話就擋在他的身前,儘量的維持出一點保護時間,讓他能夠基礎的包紮一下。
再強壯的人,任身體留著這麼大個口子失血,也是撐不了多久的。
另外一邊的殘壁下,莫葉正抖著手拆開江潮扔給她的紙包,把紙包中的藥粉往一條布帶上抹。
她還記得,剛才在屋頂上時,那個姓喬的叔叔也是拆開這種紙包的藥粉替師父包紮,並且方式是先將藥粉塗在布帶上。
然而她終究是隻知其表不知其裡,不知道傷口的深淺程度會引導包紮方式的不同。當她把塗好藥粉的布帶鋪在林杉掛著半截劍的肩胛處時,那布帶很快被湧出的血水染透,布條上的藥粉也被衝了個乾淨。…
看見這一幕的莫葉鋪開布帶的手霎時握成一對拳頭,再也不敢動那條布帶,只是磕著牙顫聲連喊:“師父,師父,怎麼辦啊!”
在莫葉的叫喊聲中,林杉睜開眼睛,聲音已無力連貫:“這種劍專用於刺殺……血槽太深……”
沉沉喘了幾口氣,他扯下一縷衣邊放到莫葉手裡,然後無力的耷拉下手。
這時,一個小瓷瓶忽然從他敞鬆開的衣襟裡側掉落下來,滾開幾圈,他的目光亦追著那小瓶子而去。
莫葉看了幾眼那滾落在地的瓶子,那瓶子的樣式質地看起來很樸素,可莫葉憶起,如那把軟劍一般,那小瓶也是林杉的貼身擱置之物,只是一直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那是藥麼?”莫葉揪緊手裡的布帶,準備去撿那瓶子。
在以往的日子裡,她也見他把那小瓶拿出來過幾次,並且每當他在單獨待著的時候拿出那瓶子時,總會望著它發一會兒呆。
“不是……別管它了……”林杉收回目光看向莫葉,視線落在她手中的布條上,眼皮開始垂下,艱難的又道:“系成疙瘩……先堵創口……就好了……”
莫葉立即明白過來,照著林杉教的法子重新替他包紮,傷處的血流終於慢了下來,漸漸止住。
做完這一切,莫葉才發現林杉已經閉上雙眼,似乎睡著過去,但他的胸膛呼吸起伏很大,並不像一個人安睡的樣子。
莫葉心裡很擔心他就這麼睡死過去,但又不敢再去吵他。她知道自己的能力僅在於此,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她在這一瞬間只想欺騙自己,認定師父一覺睡醒後,什麼都會變好了。
陪伴靠在殘壁邊的林杉身旁,莫葉看了一眼四周。
江潮已經將蒙面殺手們刺殺的步伐推到屋外,塌了幾處內牆的大屋用殘破的方式表達了它的寬敞。地上都是碎瓦,屋頂也破了幾處大窟窿,陽光照射進來,明媚的色澤穿透彌散的灰塵,看著讓人覺得口舌乾燥,喉嚨發癢。
主屋大門早就不在了,門檻處堆了十數具屍體,大多是那些蒙面殺手,也有一些才相處了幾天,臉孔還沒看熟的護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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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斯文人
目光穿過只剩門框的主屋前門,只見前院中亦鋪了一地的屍首,穿行於他們之間的江潮、喬崔、陸生等人皆已渾身掛彩。
護院之人還剩兩個,但已能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