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他心裡早已經有了打算?
而就在莫葉沉思之際,阮洛已收了思慮之心,對於燕鈺確認性地問詢,他含笑點頭:“若是天意使然,小弟當然願意陪燕大哥戲一場。”
“呵呵。”燕鈺臉上也現出欣然笑意,他像是到了此時才念及一事,又說道:“兄早你幾年,也在商學院學習過,因為家業繁忙,便提前於學業時間制就離學了,這一點與你相近。但如你剛才所言,我比你多了幾年的經驗之學,不過你也是很早就在京都創出了‘金算盤’的俊名……你與我之間對局,也許你會穩佔上風,不存在我欺你的可能。”
燕鈺這話令東風樓一方的人群裡,有幾人立即微微變了臉色。石乙默然站在眾姝之中,稍微抬了一下眼皮,掃了一眼對面側身朝這邊的燕鈺,見著他臉上那抹十分自然的欣然笑意。心緒卻忍不住古怪了一瞬。
隔了一步外的莫葉則是眼底浮過一絲詫異,暗道:原來燕鈺也是出身商學院。不過這也不奇怪,他們燕家發家之地就是在小梁國,燕家子嗣進入小梁國第一商學院精學,很合乎情理……只是剛才在二樓雅間議論燕鈺的來意時,阮洛竟對此一字未提啊。
而對於燕鈺如事後才回頭來打補丁這種有些失了誠意的話語,阮洛未有絲毫情緒上的異動,仍是淡然一笑,道:“學長終究是學長,技高一籌。等會兒如需對局,學弟還要請學長多多指點,手下留情啊。”
“阮弟過謙了。”燕鈺微微一笑。“開局吧,煩勞阮弟同座主審,可好?”
阮洛含笑點頭:“弟逾越叨擾了。”
東風樓一樓大廳中間的小高臺已經被佈置成競技場,說是佈置,其實並未往上新增什麼擺設。倒是把檯面上之前擺放的一些歌舞表演要用的道具、木器等等都撤離了。在樓廳裡華彩絢麗的裝潢環境當中,這小高臺還是第一次展現出它嚴肅整齊的一面。
燕鈺與阮洛一起落座於主審位置。見這小高臺撤去所有外表上的裝飾物,顯現它最為基礎的本體,不知不覺竟給人帶來一種眼前一亮的視覺感受,燕鈺下意識又側目往四周環顧一圈,心裡不禁又有了一些新的新奇發現。
今天是他第一次步入東風樓。實際上進樓來沒過多久,他就已感覺到了樓中存在頗多優異於其它尋歡場的特點。雖然他的確有當自己為次角的意思,但在之前沉默站於人群稍後方時。他一刻也未停止對樓中環境人物地觀察,第一感覺就是這樓中女子的傲,次之的就是環境建設的奇。…
而在看了小高臺被“脫光”之後顯現出的某種建築氣質時,他看四周環境的眼光也已發生主觀改變。他有意的將視線中的樓臺牆窗悉數脫去外表,只直視其本體。竟隱隱有種錯覺,東風樓一、二兩層中間被打通了一大半空間。竟有一種軍事堡壘的模糊形體。
東風樓的原身是一座名符其實的青樓,在十多年前被易主改建後,才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雖然改建的過程,大致未改變樓外表體的格局,內部格局卻是發生了顛覆性改變,這是曾經常流連東風樓前身的尋歡客都會給出的說法。燕鈺在此之前雖然從來來過這裡,但這一說法已在京都流走十餘年,他常來京都辦事,不可能對此沒有一點聽聞。
燕鈺隨商隊去過很多地方,見識面極廣,即便他沒有親眼看過東風樓前身的樓內格局如何,可即便是憑他現在眼中所見,也不難分辨,此樓與其它樓宇最大的不同,就是打穿了樓板格擋。
在原建基礎上這麼幹,居然沒把樓弄塌,而且穩固性也得以保障。東風樓矗立十多年,地標十分顯眼,未曾有過大修的記錄,幾乎是半數京都人都能口頭證明的事。腦海裡的諸多念頭遊走至此,燕鈺不禁有些好奇,當年那群閉門修樓的工匠,到底來自哪家門戶?
早有傳言,說東風樓的真正幕後老闆,是一位皇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