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在此時依舊未變,那就是不支援莫葉習武,所以他順水推舟的緩緩說道:“其實你不必這麼勉強自己,即便你現在什麼也不做,你的日子也不會難過到哪兒去。”
莫葉聞言微怔,片刻的安靜之後,她突然寒聲道:“我不願做籠中鳥。”
“籠中鳥?”伍書用疑問的語氣重複了莫葉說過的這三個字,稍作停頓後,他又說道:“據我的瞭解,你所說的籠子,其實一直在保護著你。為了生活能安逸點,犧牲些自由又算什麼呢?你終究只是一個女子,即便把自己鍛鍊得無比強大,又能做些什麼呢?”
“能做些什麼……”莫葉深深呼吸了一口由海風捲來的海上空氣,然後沉聲說道:“至少能儘可能不再體會那種什麼也做不了的無力感,即便我終究做不了什麼,至少還能掙扎過。可若是連掙扎的能力都沒有,那感覺……有如被拔去了骨頭裡的筋。”
“你說為了安逸可以犧牲自由,但我想,我也許沒有那樣的性格。沒準這個問題你也想過,但你也選擇了逆行。”莫葉走近了伍書一步,並在他身邊坐下,接著說道:“你也說過你的臉孔並不影響你在京都的生活,那麼在碼頭扛貨,也可苟且一生,但你不是也選擇了一條艱難的路麼?你難道未想過,這條路上的困難也許無法支援你等到新生活到來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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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海邊鷗
伍書看了一眼在挨著自己身邊坐下的莫葉,很快又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海面。一陣沉默後,他習慣緊抿地雙唇動了動,以很輕淺的聲音說了一句話:“富貴不知缺衣冷,飽者還盼餓者飢。”
他的生意說得不大,並且他的聲音還被海風掃過巖面,以及海浪拍打巖壁發出的聲響拆得近乎破碎,但莫葉離他太近,還是能聽清些許。她在垂首無語了片刻後,又慢慢將頭抬高一些,平靜地說道“我沒開玩笑。”
莫葉用否定的話語表述著她認真地態度,而這個時候,她的這句話確實比直接說“我是認真的”要比較嚴肅一些。
“看那邊。”伍書沒有接莫葉剛才說的那句話,只是兀自伸手朝前方的海面筆直地伸出了手指。
目光的前方除了是一望無際、表面平靜但底下暗藏源源不絕地強大推力的深藍海域,便是那碎灑在海面上漸漸耀眼、隨著海潮盪漾著的金色晨光。
儘管京都的海上商業行動是全國最發達的,但此時的海面上沒有一艘船,而容易被拉長的視線忽視的小船是不會行使在這樣暗湧難測的大海里的。但伍書就是伸手指向了這麼一片空無一‘物’的海域,他眼中的神情明顯是要告訴莫葉,他要讓她看一樣事物。
莫葉凝眸片刻後,終於在廣闊的海域中發現了幾片隨著海波起伏的白影子。那一直在活動著的身影在大海的深色廣闊背景下顯得十分渺小,在一個較大的浪頭打來後,那群閃動著的白影瞬間擴大揚高,莫葉這才能在看著它們幾乎在同一時間將白色羽翅張開到最大的時候,確定它們是什麼。
“海鷗……”莫葉搜動了一下腦中的記憶,開口慢慢說出兩個字來。她沒有在海邊的環境裡待過,對於這種海邊常見的鳥類,她只是在書本上閱讀到過,並且這還得感謝於書院那收集量龐大的書庫,存有幾本曾遊覽過京都的夫子留下地手札。
“這種海鳥,出海的船隊可以時常看見。它們知道商船上載有糧食後,就常常到船上偷食,吃飽了後高立在桅杆上,船員輕易是打不著它的。不過稍有些經驗的船員都會縱容這種海鳥在船上偷食,因為船行海上,若有這種鳥相隨,可以安全一些。”伍書不急不徐的述說到這裡時略一停頓,接著似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