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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這群悄然闖入的刺客雖然武功只算中庸,但卻彷彿能無視這片街區的防衛一般,不僅有多人混入,彷彿他們還逆向的對這片街區裡衛兵的行動製造了某種干擾。
思慮到這一步的王熾腦海裡突然又冒出一個念頭:莫非剛才阮洛揣測的那些已然成真?
他的行蹤,除了很可能在那餛飩館裡時就被那幾個喬裝改扮的刺客辨出,再就是雲峽錢莊那邊了。他遲遲不回宮,還坦然來到恆泰館,就是要將這片早已被他佈置得如一座透明城池的街區擺成甕,讓這些刺客跳進來。
沒想到現在問題連連發生,在有那麼片刻的功夫裡,王熾覺得自己今天臨時起意做的這個決定,有點像是作繭自縛。
可……雲峽錢莊的主子,也就是晉北侯衛雲淮如果真的做出了與刺客勾結的舉動,用自己那點在這片館區還有些作用的貴族權力為刺客做了內應,今天自己遇到的這些事頓時就複雜起來。
衛雲淮或許也不如自己想的那樣保守。
他不僅敢想,還敢做,只是太能忍耐。他忍得久了,旁人就容易把他的這種忍耐當做一種保守的本性,繼而被人在考慮某件事情時當做一條慣例忽略在外。
性格往往是對一個人做出評價的最基本法則,因為人的性格在孩童時代塑定後,便很難再發生大的改變。可性格雖然不易修改,但在某些堅忍之人手中,性格這種東西是可以控制的!
…
(707)、傳說不再只是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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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熾從兩個近衛的後方看見他們突然倒地,他無法知曉他們身體裡突然如炸開了一般的劇痛,他只是覺得他的兩個近衛倒下得太過突然,彷彿這世間真的存在惡靈,在剛才朝他們頭頂伸出了噬魂之指!
難道他們今天就只有命隕在這裡的結局嗎?
王熾沒有讓自己的驚詫情緒在心裡囤積太久,他的一雙手掌呈捧起狀覆在了替他攔擋暗器的那根粗壯房柱上。離他身邊最近的阿桐已經能感覺到,這個身份尊貴的中年人身上開始有一種若隱若現的氣壓浮動。
這不是一個人在人際交往中容易流露於表的氣質,而是一種內修高手在武功練至一定境界的時候,身體裡勁氣微微外露的表現。
但阿桐是習武之人,並且功夫不薄,所以他對這種氣場的些微外露是很敏感的。
此時的他心中已經充滿震驚情緒。他早有耳聞,當今皇帝本身練就了不俗的武藝,外加上他早些年在北邊結拜的兩個義弟之一,正是今時今日名震武林的武神,有此旁人難以羨得的極佳環境,當今皇帝的一身武藝不但沒有因為操勞社稷才耽擱,還有逐年漸漲的勢頭!
當王熾的雙掌伏貼地覆在了那根釘滿密密麻麻尖銳暗器的粗壯樓柱上時,阿桐已經感受到了他身上隱隱約約有一絲氣流微微顫動。
但對於沒有一點武功底子的阮洛來說,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只親眼看見那兩個勇猛衝出去的近衛突然倒在了半途。
他在心底裡能對此給出的解釋是:那兩個近衛一定是不慎被暗器所傷——面對那麼密集的暗器投擲而來,這似乎是難以避過的結局——然而他此時只想著,能用什麼辦法將那兩個近衛救回來。也許經過及時包紮,阻止傷口繼續失血,這兩人還能活下來。
然而對於沒有一絲武功傍身的阮洛而言,他在那群刺客眼裡彷彿剛開始學走路的稚童,他無力多邁出一步。
在這一刻,他深切的體會到。所謂聖賢書,所謂金銀財物,其實是多麼無力的東西。在平穩的時局中,尚且常有倚強凌弱的事情發生,而在不講究固定規則的環境中,誰的拳頭最硬誰說了算的特性表現得更為突出。
就在阮洛的心快要急的堵到嗓子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