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出房間,他那邊就關了燈。
是錯覺麼?
凌音好奇又納悶。但是,又困又累的感覺還是佔了上風,她困的兩眼皮子打架,只想現在倒頭就睡。她作息時間一向規律,這次卻是正兒八經的熬夜了。她敢肯定明天早起起來的時候眼睛周圍一定會有黑眼圈。
凌音一邊捂著嘴打著哈欠,一邊又伸手抹掉眼角的淚珠子。而後輕一腳重一腳的往廚房走。
酒店的廚房一般都是做裝飾用的,但是一應廚具卻是不缺。
凌音找出這兩天一直用著的電熱水壺。這熱水壺還是進口的牌子,說是從島國進口的原裝貨,價格不是一般的貴。凌音對島國前世今生都沒有什麼好印象,但對這個昂貴高階的玩意兒卻是挑不出什麼刺兒。
凌音隨手將自己的杯子放在櫥櫃上,而後拎起熱水壺倒了多半杯水。
她不喜歡喝純淨水,不管是常溫的還是加熱的。她只喜歡喝燒沸了之後又涼溫了的溫開水,感覺特別能滋潤嗓子。
凌音又接連打了兩個大大的哈欠,這才放下手中的熱水壺,捧著自己的水杯,轉身準備回房。
誰知,凌音這一回頭卻見一個大大的黑影站在廚房門口,暈黃的燈光照下來,凌音的心不自覺就提了起來。但她很快又鎮定了下來,只一微眯了雙眼,便確定無疑,是殷離!
他不是睡覺了麼?!!
他什麼時候過來了?
他站這兒多久了?
這人是貓麼。怎麼走路都不帶聲音的?
殷離被凌音直勾勾的眼神盯的心肝兒都顫了起來。他貌似有點無措的結結巴巴說了一句,“呃,我本來都要睡著了,聽見你房門聲響,就出來看看。”
“誒,你要喝水麼?剛好我也渴了。”殷離說完就拉開了冰箱門,隨手取出一瓶純淨水。凌音卻不說話,她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盯著殷離。
都要睡著了?
我信你才有鬼!!
凌音不屑的挑挑眉。
她是因為今晚的工作所以才沒有洗漱,也沒有換睡衣。可殷離也還穿著下午剛換上的一身衣衫,連睡衣都沒有換,他就是這麼睡覺的?
凌音無語至極。
只是她此刻確實是恨不得立馬撲在床上呼呼大睡,實在不想去糾正他的“信口開河”。因此也懶得跟他狡辯。
凌音此刻眼中帶著明顯的疲憊,她眼角甚至還掛著兩顆飽滿瑩潤的水珠,襯得她那一雙漆黑如墨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尤其的漂亮。
而她這小小的模樣。披散著頭髮,疲憊又無助的站在這溫暖的燈光下,滿眼“柔情”的看著他,殷離只覺得,這小人兒柔軟的不可思議,他一顆心都要軟了。
至於凌音眼中不屑的神色,殷離自動的忽視。燈光太耀眼,他看花眼了。
“我要回房睡覺了,你不睡麼?”凌音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嘶啞與疲憊,她捧著水杯。熱水嫋嫋的白煙蒸騰起來。襯得她一張淨白如玉的小臉尤其的柔軟而溫暖。
殷離看見他這副模樣自是心疼的讓他趕緊回房去睡。還順便叮囑她明天晚點起也沒什麼。而對於她為什麼這麼晚還不睡的原因。竟然是不一句話也沒有問。
她不問,凌音自然不會想著去解釋。她又控制不住的捂著小嘴兒連打了兩個哈欠。珍珠般圓滾滾的淚珠一個個滾了下來,襯得一張素淨的小臉兒頗有種梨花帶雨的美。
凌音擺擺手。嘶啞的聲音給殷離道了聲“晚安”,而後,又捧著自己的小杯子重一腳輕一腳的回房了。
殷離也低低的給凌音道了晚安。他在夜晚略有些磁沉和喑啞的聲音說出這兩個字兒的時候,有種別樣的呢喃和妖嬈,魅惑的感覺就好像海妖在夜晚神秘悠遠的大海上致命的歌聲,簡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