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連長不讓跟普通人動手。”孫澤海吞吞吐吐道。孫澤雪更氣了,胸脯一起一伏的,她指著孫澤海的鼻子,氣的七竅生煙,“連長連長,又是你們連長,你把他的話當聖旨是不是?好啊,那你就別還手,等著人家打死你,然後再打死我跟三弟得了。家裡斷子絕孫了,這下你滿意了。”
“他,他們不會……”
孫澤雪冷笑,“不會,不會什麼?不會打死你是不是。那要是失手呢,失手了怎麼辦?”
孫澤海臉有點陰了。被妹妹教訓也不敢再還嘴了。垂著腦袋可憐的像只大號忠犬。
孫澤雪臉色緩了好大一會兒,才好了一些,她平靜了一下怒氣,才又拉起孫澤海的胳膊,耐心的勸說。“大哥,下次他們要是再這樣欺負你,你就輕輕的動手教訓教訓他們。……你別瞪我。我又沒說讓你把他們打折打傷。你只需要輕輕的招呼他們幾下就夠他們吃了。要不然,總是這樣避著讓著他們,他們真當你是蠢貨傻貨好欺負呢。”
孫澤海遲疑了好大一會兒才沉重的點了點頭。孫澤雪高興了,又歡歡喜喜的雙手挽著大哥的胳膊,朝一邊走去。凌音聽到孫澤海嗡著聲音問道,“怎麼三弟沒來?”
“他現在正忙著練鋼琴呢,昨天晚上回家之後就把自己鎖房間裡了。一直到現在也沒出來。我跟你說大哥……”
孫澤雪的聲音是壓抑不住的興奮與激動。她正待和孫澤海說些什麼。結果漫不經心的一抬頭,竟是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一下就有點呆了,竟然這麼巧。
孫澤雪慌慌張張的丟開自己挽著的大哥,快步跑到凌音面前。她的神態是壓抑不住的興奮與激動,活像是看見了自己的偶像一般。
孫澤雪是個活潑開朗的性子,也不見外,見了凌音就歡歡喜喜的打招呼。像個老熟人一般熟練。“好巧,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們。”
凌音也笑著微點了下頭,說聲,“你好”,而後又淡笑的加了一句,“確實好巧。”
孫澤雪眉開眼笑的,她竊喜又得意的道,“今天阿月沒來,他要是知道我能在這裡見到你們,肯定會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說完這句話,她似乎又想起了被自己遺忘的大哥,又急急忙忙的跑過去把孫澤海拉過來,給凌音介紹道,“這是我大哥孫澤海,他現在在這個劇組裡邊做群眾演員。呵呵,他這人有點傻,還有點認死理,你們別介意啊!”
說道最後聲音越來越低,看起來確實為自己大哥剛才的行為不好意思了。
孫澤海臉也有點熱,不過他面板黑,即使此刻臉色有點漲紅,也看不出來。他倒是大大方方的跟凌音問好,不過不是說你好,而是習慣性的敬了一個軍禮。
凌音有點反應不過來,被嚇傻了。前世今生第一次被人敬軍禮,原來是這麼個滋味兒啊!
不待凌音有所回應,站在凌音一側的殷離卻是完全條件反射的回了一個軍禮。然後,孫澤海傻了,凌音和孫澤雪倒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幾人就這樣也算是認識了。孫澤雪是個健談的性子,也沒什麼忌諱,看見凌音就把想說的話都說了。凌音也在這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弄清了她的家庭背景。
原來孫澤雪祖籍竟是華夏東北的。後來因為父親生意上的緣故,一家人就搬到了這裡。大哥孫澤海的確是軍人,他是前兩年才退伍的,因為趕上家裡父母出事,他不放心留在家裡的弟妹,就從軍隊退了下來。孫澤雪還說,她大哥這人是個死心眼,別人對他一分好,他就恨不得還十分。整天被人欺負了也傻樂個不停,她不放心,於是就隔三差五的過來這邊看他。
她還有一個弟弟,就是昨天晚上凌音見過的孫澤月,跟她在一個大學裡邊學音樂,特別的有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