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劍蘅舉起手來想要發言,莫均均有種糟糕的感覺;但礙著眾人她不好發飆,只得勉強准許他發言。
“我倒覺得這本書太過悲觀。”
塗劍蘅也把書往前一推。他的聲音自信而充滿把握,還十分悅耳有磁性。
“愛情之所以美好,就是因為戀愛時的那種瘋狂、那種不預期的感覺;如果太過理智,那愛情不就變得像工作一樣,還有什麼樂趣?”
莫均均隱忍著沒發作,但自此,這個二十個人的讀書會便成了兩人你來我往的辯論會。
“你沒把這本書看完吧?作者並不悲觀,只是點出愛情的迷思。你不能否認,愛情對女人來說經常造成傷害。”
他不慍不火地笑了,那迷人的笑容讓在座的年輕女子都不自由主盯著他瞧。
“男人也是人,愛情對男人同樣也可能造成傷害。既然這樣,全世界應該把愛情列為頭號病毒。”
莫均均已在心裡大罵三字經,把塗劍蘅的祖宗八代全問候過一遍,不過她臉上依舊端著柔柔的笑容,甚至還勉強算得上甜美,那份柔媚的假象又將眾人的目光全吸引過去。
“你這麼說,等於硬把我戴上了個帽子,擁護愛情的人會來踩我的。我並沒有反對愛情,。我只是鼓勵女人要有理智。”
“追求自我嗎?”塗劍蘅呵呵地笑起來。
她早知道他是衝著她來的!什麼讀書會討論?那只是他的藉口!莫均均心中冒火,語氣也愈來愈不客氣了。
“我說,女人要有自己的主見!不要視愛情為全部,這並沒有錯!不要以為自己的男人是全天底下最可靠的人,因為他隨時有可能棄你而去。幸福並不代表就是你老公每天回家吃晚飯,每個月把薪水袋交給你:女人該追求自我,因為唯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這點你不贊同?”
塗劍蘅存心要給她一個下馬威,一點教訓。現今他不管她腦子有沒有毛病,但她對眾人說出來的言論,她就該負責。
他刻意反駁她:“你只能說這是危機意識,但與幸福快樂無關。照你這樣講,女人不需要男人,男人也不需要女人,世界上根本不必有愛情存在,男人女人都自成個體、互不相干算了。”
莫均均嬌俏的臉蛋一陣青一陣白,知道在座的眾家姐妹等著看好戲似地盯著他們這兩位主角,而她不想輸。
“你所謂的幸福,難道就是女人一定要找個男人嫁了,有家庭有依靠,這就是幸福?”
塗劍蘅鄭重地點點頭。
“幸福不只這些。我想說的車福,是每天晚上不必孤枕而眠,是你想哭的時候有個肩膀給你靠,是你知道當你快樂的時候,有人也會跟你一樣開心,是一種心靈的聯絡。”
塗劍蘅這段話講得既簡單又誠懇,輕易地就能說服人。
莫均均發現她的許多忠實讀友,似乎已經瀕臨背叛她的邊緣,把那種崇拜而認同的眼光,統統轉移到塗劍蘅身上了。
再這樣下去,她難保自己的脾氣不會失控。
她深吸一口氣說:“我們休息十分鐘。”
接著,她冷冷對塗劍蘅作了個手勢,指了指會議室旁的辦公室,像是在下戰帖,另闢戰場繼續。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看見你?!你根本不應該在此時此刻出現!”
塗劍蘅才剛進門,莫均均就毫不留情地數落到他跟前。
塗劍蘅粲然一笑。
“下次把這裡列為我的禁地吧!”
他並不怕惹她生氣,其實她生起氣來也滿可愛的,至少,讓他有種想“馴悍”的慾望。
“哎,我們需要立正站好說話嗎?”
她瞪著他的眼神像是想把他千刀萬剮再丟到路邊。
“別扯開話題!你是來踢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