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便知是自己那便宜娘要擺出名門的架子給人看,再瞧著兩人中規中矩的行禮,坐姿,更覺得這就是一處木偶戲,只能應挺著噓寒問暖般的說了兩句,便匆匆把禮物遞送其上。
蘇家夫婦一見一箱子珠翠,滿面春風,愛不釋手的拿著,也不管什麼形象了,蘇悅兒只得心嘆一句丟人,將扇子給了蘇星痕,把硯臺給了雲兒。可哪曉得兩人都死死的盯著對方的禮物,看的蘇悅兒立刻意識到,他們鐘意的是對方手裡的物件,便回頭看了眼大爺,心中怪他給自己說反了。
“大姐,您是不是拿錯了?”蘇星痕撇著嘴嘀咕著,蘇悅兒只能硬著頭皮給換過,這一換,兩人都樂翻了,尤其雲兒小心的捧著那把絲扇對蘇悅兒說到:“大姐你真好,知道雲兒喜歡這個,專門給買了來,這東西可好過那些珠寶首飾了!”
當下裡,蘇星痕也開了口:“你回來這半年,還是第一次送的東西對我胃口。”說完自己捧著那硯臺滿臉的喜色。
這本是兩人表示感謝的話,可話音一出來,蘇悅兒卻覺得背後發涼。她本來以為什麼人送什麼東西,是這邊的規矩,便沒細想扇子和硯臺的意思,這會聽了話才知道,自己是送到了彼此的心頭好上。可是,她哪裡知道他們的心頭好?這東西可是老太太給她備下的啊,卻不是成了老太太清楚的知道他家中人各人的喜好了?
看著爹孃對珠翠的興奮,看著弟妹臉上的神采,她只能深吸一口氣一臉正經的說到:“你們喜歡就好,只是這東西卻不是我挑選的中了你們的意,是大爺選下的。”
做人世家的媳婦,就要為世家的人臉上貼金,哪怕他是個傻子呢!蘇悅兒乖乖地為夫家臉上貼金,蘇家的人也自然配合,一個個的謝了大爺,而大爺這會就跟著傻子一樣只管嘿嘿的笑著點頭,末了卻到了蘇星痕的跟前,扯著他耳語了兩句,當下蘇星痕的臉上就飛了驚喜之色:“真的?我也要玩!”
到底是少年娃,玩性還重,當下兩個人竟是不管家裡坐著的人,只管拉著手出去玩,倒把蘇悅兒給雷了下。畢竟那個身高與年齡的差距,放在眼前,怎麼看都有些彆扭,實在不夠純潔。
大爺就這麼帶著蘇星痕出去玩了,而白家的小廝似乎早已習慣,一個個自覺的跟在後面,老遠的抱著各種玩鬧的東西,隨著是越走越遠。
沒了他們兩個,蘇悅兒也沒功夫撐著,便立刻做了姿態,散了婆子們自去休息,又叫秋蘭帶著紅玉並翠兒兩個,指揮著把大爺那些鋪蓋什麼的搬進來,送到秀樓去。
“怎麼還帶著鋪蓋?難道我們蘇家還沒這些了不成?”到底是自己心裡虛,蘇夫人格外的敏感。
“不是的娘,世家裡的講究多,規矩多,大爺也是奢華慣了的,出門帶著這些都很正常,雖是回來只一日,但到底是世家裡的規矩,咱們還是別多話的好!”蘇悅兒說著眼瞧後堂再無別人,這才把契書拿來出來,然後象徵性的交代了一番,將契書給了蘇夫人,便說自己累了,想回房休息,等午飯是喚她,這便自己一個人的出了後堂,也不要人跟著,自己一路摸索著在府院裡轉了轉。
她來到這個世界是夜晚,天亮便是嫁人,於這個蘇府說起來比白府還要陌生。她新奇的轉了會子,便想回秀樓,可忽而耳後生風,雖力微卻急速,使得她一個閃身讓開,卻是一顆蠟丸砸在了面前的草地中。
她急速的回頭,腦中已經依照勁力大小以及線性軌跡判定了射點,目尋而去卻是一片空空的林地,毫無人影。
蘇悅兒略是緊張的掃了四周,而後到了蠟丸跟前,掏出手帕包手撿了蠟丸。將外部細細觀察後,便是用力一捏,蠟碎之下,一團薄如蟬翼的薄絲帶著墨跡落進了蘇悅兒的手裡。
小心的開啟來細看,上面只有幾個字:紅兒,申初一刻老地方見!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