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毫無責怪之意,她只覺得若秋蘭這麼離府能尋到一種新的生活也挺好的,畢竟在白府,她已經成了一個尷尬的人。
“奶奶,我,我去瞧瞧秋蘭姐!”鶯兒到底是個直性子,生氣快是消氣也快,如今瞧著秋蘭如此,更是擔心起她來,便向蘇悅兒求告,蘇悅兒自是點頭允了,於是她快步的追了去,蘇悅兒的身邊就剩下紅妝和翠兒了。
蘇悅兒本想借著鶯兒的事,把翠兒也一併解決了,這半個月來她細細觀察也算對翠兒摸出了個底,可這會兒氣氛不大對,她也無心再提,便衝翠兒擺了手:“你也去吧,到底你們是和秋蘭處了段日子的,鶯兒那丫頭性子又直,你過去陪著也好些。”
翠兒應了聲,便順手的收了鶯兒的刺繡往秋蘭屋裡去,蘇悅兒則注意到翠兒的繡繃子上是一對飛翔的燕子。
看著翠兒也進了秋蘭的屋,蘇悅兒低聲道:“你跟我來!”人便轉身回屋,紅妝木訥般的抱著搗臼跟在了其後。
進了屋,輕掩了門,蘇悅兒站在窗前低語:“白家的宗親你應該有所瞭解吧?”
紅妝輕輕的點了頭:“跟著老太太的時候,有聽老太太會念兩句。”
“那族長之下,誰算是排在老二的?”
紅妝抬頭想了下答到:“該是五叔公。”
蘇悅兒伸手蹭了下額頭:“白家祖上兄弟很多嗎?這又是個倔老頭?”
“那倒不是,他和三叔公還有族長都一樣是白家旁系,只是後來祖爺做了宰輔成了正系,一個個沾親帶故的算著輩分湊了來,祖爺也想白家族業輝煌便沒計較,而他們輩分是擺在那裡的,平日裡的一切其實也都是咱們這系說了算,所以也就是得個面子罷了。那族長屋中本也不差,只是日漸沒落,一代不如一代,只是輩分重,老太太在時,也有關照,所以尚且無事,而這五叔公為人親近,宗親裡也很得人緣,只是,宗親裡的事,他很少露面,就算在也是從不表態的,往往都是族長說什麼他就應什麼。”
“這麼說來,他很聽族長的話嘍?”
“不是聽,而是不言罷了,聽老太太有次還嘆息過,說他是個能人呢,只是生母是個續絃的庶女,與族長相比就矮了些,人便不予之相爭。
蘇悅兒聽了點點頭,衝著紅妝微微一笑:“你說他有沒什麼地方需要幫助?”
紅妝沉思了片刻後,瞧著蘇悅兒說到:“聽說他的外孫女很喜歡董大人家的二少爺,只是董大人的二少爺是個有名的才子,志向頗高,那五叔公為這個找過老太太想請她幫著說個親,結果老太太還沒開口呢,那二少爺便上京求拜了名師,五叔公自知家世乃旁系,便覺得門不當戶不對的,不敢求了。”
蘇悅兒眼一抬:“那他的外孫女到底如何?是個怎樣的人?”
“聽紅櫻姑姑說,是個溫柔賢惠的,出落的也和她娘一般漂亮,說親的也不少,只是那姑娘太有才情,一次燈會上因著瞧見那二少爺出口成章便從此芳心暗許,如今都十八了還沒嫁呢!”
蘇悅兒當下眼一轉:“這倒是個機會!”
正說著她從窗戶裡瞧見吳管家到了院裡,便是皺了眉,心想著不會那幫宗親非要今個和她過不去,便不大高興的出了院子:“怎麼著,非要我這會過去不成?”
吳管家忙是擺手:“不是的,奶奶,我給回了話說您願意明早巳時過去,他們也就走了。”
“哦,那你過來,莫非又有什麼事?”蘇悅兒的話音才落,那吳管家從袖子裡拿出了兩封信來:“是到了兩封信,小的給您送來!”
蘇悅兒當下伸手接過,掃了眼兩個信封,便見其上字型皆峻拔瀟灑,顯然是同一人所書,再看所呈的都是白家家主,而封底都留了一個“海”字。蘇悅兒立刻想到了海二爺,更想到了那張貓臉,當下便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