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此刻她依舊是男子打扮,從輕吟樓出來,她剛回到客棧便想起大爺的囑咐,於是拿了幽光花便出去了,並未恢復女裝的打扮,所以當下她也十分坦然的走了過去,連那張面具都未扔,就拿在手裡當扇子一樣晃悠。
周公子仰頭喝酒,一眼瞧見他,便是一愣,繼而笑著放下酒杯便是揚手:“賈公子!”
蘇悅兒左右環顧一下才裝作看到他,當下手指著他一邊笑一邊湊了過去:“那,那,那,你不會說,這叫有緣千里來相會吧?”
周公子笑著一作揖:“真正是有緣啊,不然為何我才換了家客棧就遇到了兄臺?這不是有緣是什麼?”
蘇悅兒搖搖頭:“好好地你換什麼客棧?”
“不是我想換啊,而是不換不行。”周公子說著一臉小心的左右看了看,才湊到蘇悅兒的跟前說到:“我住的那家客棧出了人命官司,我回去的時候正封樓呢,只好收拾了東西出來另覓住處,尋了幾家客棧都因我來的晚沒了房,到這兒,還有,才要了一間,說坐下來喝點小酒呢,倒遇到了兄臺你……”
“人命官司?”蘇悅兒一撇嘴:“你還真是倒黴。“說著倒自己坐在了跟前,看著他跟前的酒壺就笑:“我怎麼覺得這酒壺眼熟啊……”
周公子一抬手拿了酒壺:“當然眼熟了,先前你還拿過我的酒壺呢!”說著一搖酒壺:“不過你運氣不好,恰恰喝完了。”說著還掀起了酒蓋往下倒,果然是一滴都無。
蘇悅兒撇嘴:“遇上你這小氣的,真是悶!”
周公子呵呵一笑:“誒,可別這麼說,你不是說再見要我還你酒和妞的嘛,這次只有先還你酒了,下次再還你妞兒吧!”說著朝那客棧的小二招呼了一聲,又要了一罈子酒。
小二腿腳挺快,應聲便抱了一罈子放下,還拿了個酒碗來。那周公子立刻破封便要倒酒,此時卻有幾個衙差從客棧前匆匆而過,神色頗為緊張。
蘇悅兒先前只把這周公子的話當做耳旁風,此時瞧著倒覺得有點似真,正要細問,卻見第二隊衙差從此過,更有一個是扶著牙刀進得客棧對著散在堂內的幾個人掃了一眼後才喝到:“去去去,要喝的回自己房內!關門上板!”
小二立刻賠笑過去,掌櫃的也忙去應酬。蘇悅兒瞧著掌櫃的塞了一吊錢到那衙差的手裡後,那衙差才客氣了些:“叫你關門上板是為你好,今晚已經鬧出兩起人命案了!”
掌櫃的一愣:“兩起?這麼會的怎麼又……難道又有哪家客棧遭殃?”
“這次倒不是客棧,是張員外府上出了人命案。”那衙差說著便搖頭:“嘖嘖,那麼一個大活人,怎麼說病死這就病死了……”
“啥?病死?”小二聽著一臉稀奇:“怎麼可能啊,今個下午他到我們這裡吃酒,都看著尚好啊!”
掌櫃的聞言踹了小二一腳:“胡說啥,幾時來過?”
小二一下反應過來,忙是擺手:“沒,沒來過!”
那衙差一搡鼻子擺了手:“得了吧,你們少在我跟前裝神弄鬼!他又不是鬧死的,扯不上你們!”說著那衙差摸了摸下巴:“仵作都去看過了,說是他什麼心血凝結啊什麼的,總之就是心窩子出了問題,一口氣沒上來,死了。”
“哦。“掌櫃的和小二一起點頭,眼神卻是對了一下,那衙差當即撇嘴:“嘁,你當我是來訛錢的啊?我叫你們關門上板是為你們好,那東福客棧死的人可是七竅流血,當時在客棧的人全都鎖去了衙門,可問了半夭個個都有證人證實他們不相干,知府大人懷疑兇手已經潛逃在外,這便叫我們出來追查,我知會你一聲叫你關門還不是為你好?”
“是是,多謝您老的關照。”掌櫃說著便是擺手,小二知趣的去抱門板,於是衙差便往外去,口裡說著:“誒,對了,凡是出事之後投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