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子,您說什麼就什麼,身為百姓總有許多無能無力之事,也許白大奶奶有什麼請求也不一定呢,不如讓白大奶奶說個出來,皇上您成全了她,將來傳出去,也是皇上您對忠臣順民有所獎賞,相信更能得百姓之心!”貴妃說的句句衝著皇上,可那雙眼就一直盯著蘇悅兒,這使得蘇悅兒明白,其實她是在逼自己,借這個機會來請,至於請什麼,那是不言而喻的。
“白蘇氏,貴妃讓朕答應你一個請求,你快想想有什麼合適的吧,只要朕能答應你,朕自是準了!”皇上說著那盯著蘇悅兒的眼便是輕閉,貴妃則見狀,衝著蘇悅兒努嘴,並眼有祈色。
就此,蘇悅兒是可以得出結論,貴妃的言語在皇上面前是很有分量的,但是姐卻更清楚皇上那犀利之色對自己的提醒是什麼,所以蘇悅兒做出一副思考狀後,才一臉認真的說到:“其實民婦還真有個願望。”
皇上眼一睜:“哦?說說!朕看是否允得。”
“是啊,你快說吧,只要不是摘星星,取月亮,皇上還有什麼不能應的?”貴妃自是再旁搭梯子,把皇上往高度上架,當下還轉頭看向皇上,用甜笑帶嬌的聲音衝他說到:“您說是不是啊,陛下?”
皇上點著頭,笑得一臉開懷,眼卻再一次落到了蘇悅兒的身上,他選擇了不答。
貴妃則看著蘇悅兒,臉上都緊張的笑容已經開始出現僵色,雙眼全是期待。
“民婦這個願望就是想得皇上御書的一幅匾額!”蘇悅兒說著便是微笑,當下她看到了貴妃的雙眼發直,而皇上眼裡的安心。
“哦,匾額?好說!就是不知道你要什麼匾額!”皇上這次明顯說話快多了。
“民婦來了京城,就發現這裡繁華非常,所以想在京城開一家店鋪,當然也是神門之業。”蘇悅兒強調了一句,便頂著貴妃那灼熱的眼神,繼續衝皇上說到:“民婦想求一個‘大富之家’!”
“大富之家?”皇上輕唸了四個字後,笑了:“好說!朕,允!你起來吧!”說完便看向韓大總管:“備!”
於是韓大總管當即把蘇悅兒從地上給拉了起來,這就出去招呼了下人,當下進來兩個太監,手腳麻利的一個在書桌上鋪紙另一個自是磨墨。
書桌玉案的位置乃是另一邊,所以皇上怎麼也要起來,於是蘇悅兒看到皇上用十分緩慢的動作,扶著貴妃坐了起來,而後貴妃便下了軟榻,穿好了鞋子後,那韓大總管與貴妃一起把皇上給連扶帶架的弄了起來。
龍袍之空,仿若掛在一個細細的衣架上,已經有些失去了形狀,那慢慢挪步的動作,看得蘇悅兒竟有些心驚,不自覺得想到,若這個時候皇上走著走著突然倒地掛掉了,那是不是自己也會被判罪?
不過幸好,皇上沒有倒,他去了案邊,挑了最大的一隻筆毫在手,貴妃給喂墨之後他便拿著開始慢而頓的書寫。
每一筆,都似乎是以頓開始,總是一筆之後,他都要頓那麼一下,好似要喘氣集力一般,看的蘇悅兒心裡越來越不安,昨個他還自己一個出門走人,雖是靠著一根柺棍,雖然是有些老態龍鍾,但卻也不知道虛弱到這種地步,為何只是一夜之隔,皇上竟這般老了呢?
寫完一個大字,韓大總管,扯了卷軸,整理出新白,此時皇上應該再提筆的,可是他卻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於是筆被丟下,貴妃急忙的給他順氣,韓大總管更是直接高聲喊著傳太醫了。
就這麼著,書寫的事直接被丟下了,皇上連架帶拖的在劇烈的咳嗽裡被弄回了軟榻上。
貴妃動作迅速的遞上一杯茶,人趁著皇上喝的時候,已經跑到了邊上那掛著布圍的櫃子前,動手撩起,她柚出了一個金色的小盒子,直接開啟,從內裡拿出一顆暗紅色的藥丸來,到了皇上跟前輕車熟路的掐開,取了一些喂進了皇上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