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他不能。
“你就說我醒了,但是我不會接見任何人。所有的決策都由你來傳達,”空空別無選擇,“傳達給我。”
“溪空知道了。”
空空迴歸了平靜,他才意識到花溪空一直在抓著自己的手。
空空也攢緊了手心。他好累,回望過去,他的新淚也在不斷醞釀,直至流出眼眶。
他只是閉著眼,任由這眼淚流落。
花溪空也察覺到了,她用纖細的手指撫去空空臉上的淚水,卻被空空用另一隻手一把抓住。花溪空有些錯愕。
空空的手漸漸喪失了力氣,他將她的手移至臉頰,貼緊著自己,傳遞著炙熱。
“陛下……”
在持續的陪伴下,空空熟睡了。花溪空這才得以脫身,她百感交集地望著空空,越望越有一種同情。她雖是一國之後,卻也是空空的妻子。
“報,姚丞相求見。”伴隨著一陣敲門聲,門外傳出了聲音。
花溪空開啟門,發現是姚方博巖站在門口。
“陛下安好?”
“嗯,他現在睡著了。丞相有何貴幹?”
“邀請您前往會議。”姚方博巖鬆氣了許多,“陛下是否同意『聽政大會』的事?”
“陛下同意了。”
“好,那太好了,陛下沒事就好,我們趕快去赴會吧。”
“嗯,請稍等。”
花溪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然後在空空床邊留下了一個織物,那像是一株葡萄。
二人來到了【聽政殿】,大會的正式議程已經開始了。
“諸位,首先有請皇后殿下宣讀陛下的決定。”姚方博巖主持著。
“陛下同意『聽政大會』的召開,但是凡決議都應告知本宮,轉與陛下定奪。”
不知是誰起鬨,下面突然響起了掌聲。
“陛下安好便好。”艾沙·努爾說道。
其餘人都跟著贊同應和。
“現在不是該樂觀的時刻,諸位。據情報所知,『漠北』突然向『中江』齊魯島發動突襲,『中江』艦隊在一上午的時間裡就損失大半了,他們沒有在齊魯島設防,所以很快齊魯島就會淪陷,且能直接威脅到『中江』首都。到時候,萬一『中江』要求撤軍,我們便也孤立無援了。”許以航直切重點,“所以,餘以為,應當提前發起攻勢。”
“不行,絕對不行,第三批第四批的武器還未曾到達,提前開展實屬不利。”兵部尚書陳怡航極力反駁道。
…………
會上議程激烈,花溪空全然沒有插嘴的機會,姚方博巖就呆在花溪空身邊,垂簾之下,一梁驚鴻。
最後大家還是讓花溪空來定奪,花溪空只是說道:“此事重大,本宮必須與陛下商議再定奪。”
於是這事也算過去了。
大會結束後,除了少量達成共識的事以外,餘下都交由花溪空代到空空耳中。
花溪空推開門,見他還在悉睡,便不打擾,坐在床邊,累得也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