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慶英是華泰祥的女兒,她的話一說出來,這份量就很重了,大家知道,她的話就是華泰祥的話。
華慶英說完這話,臉上帶笑看向王澤榮道:“王書記,我們也算是共事了一段時間的人了,我想以王書記的胸襟,是很樂見這種民主程序加快的事情吧?”
賈建山剛才沒有輪到說話,現在聽到了華慶英這樣說話,賈建山非常嚴肅道:“華副書記,作為紀委的一員,我認為任何的事情都要用事實來說服大眾,我們在沒有任何根據的情況下就一定不能夠輕易把事情進行定性,我感覺今天這會開得很不好,為何一定要糾住血書的事情不放?不錯,是出來了一份血書,既然出來了,用正常的渠道送到上級去,我看比我們在這裡說再多的話都有用,是非功過自然需要調查之後才能夠說明”
市委秘書長朱雲娟贊同道:“賈建山同志的話我很贊同,同時,我有一個疑惑,想問一下,既然魏老他們認為海東無法告狀,請問一下,你們又怎麼知道無法告狀呢?是不是按正常的渠道告了狀,我們的相關部門沒有受理?現在海東實行的是辦事不到位的問責制度,按這個制度,如果誰接到了告狀的事情沒有辦理,一定會追究其責任,不知魏老你們是首先到什麼地方告了狀,對方又是如何答覆的?”
這話就說得很有道理了,你們既然說了告狀無門,請問一下,這門你們到底走到了什麼地方告的。
魏老頭剛才被罵了一陣,他知道那黃老頭的脾氣火爆之極,平時就怕那黃老頭,一直沒敢說話,現在聽到了朱雲娟這樣詢問,半天都沒能夠說出道理來,他們又怎麼可能真的去過海東的什麼部門告過。
“現在王澤榮在海東一手遮天,我們怎麼敢去告他,我們自己不怕,還擔心他報復自己的孩子們的”魏老頭很是氣憤地說道。
華泰祥用手輕輕在桌子上敲了一陣,這才用沉重的語氣說道:“唉我真的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個政治局的委員竟然被人當著那麼多的人遞了血書,這樣的事情在華夏的歷史上還真是從來沒有過”
用力拍了拍桌子上的血書,華泰祥道:“這事我很痛心啊”
看向了王澤榮,華泰祥道:“王澤榮同志,出了這樣的事情,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華泰祥根本就沒有聽賈建山那種就此停下這事的意見,而是想在在這事上鐵腕決斷一次了。
華泰祥的想法就是無論如何也在把海東的事情攪上一攪,無論王澤榮最終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結果,先把他拿下,然後再快速把海東的那些危及到大家的事情抹平,只要有了這個緩衝,一切事情就又是另外一番情況。
看著坐在那裡的王澤榮,華泰祥心中在想,這王澤榮別看衝得那麼快,應對突發事件的能力並不強,今天這突然的事情看來是搞得他有些措手不及了,看他那樣子,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的對策,與自己鬥,王澤榮還是嫩了一些啊
聽到華泰祥對自己這樣說話,王澤榮再看看會場裡的情況時,看到的是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自己。
今天這華泰祥以大欺小的做派是展示了出來,把自己拿下的急切心情可想而知,現在已到了刺刀見紅的時候了,王澤榮想得出來,只要自己講上幾句之後,華泰祥就要露出刀子了。
微微一笑,王澤榮看向與會的人員們,又看向了華泰祥,臉色一整,轉為嚴肅道:“今天是大學生運動會的彙報會,大家來報道的是大學生運動會的準備情況的,沒想到突然搞出了這樣一出,華副主席說得很好,我們的國家需要的就是一種開放,需要的就是要讓我們的每一個幹部都在陽光下接受群眾的檢驗,不論是我這個政治局的委員也好,還是華副主席那樣的副主席也好,我們每一個人都不能夠失去監督,失去了監督的話,我們就辜負了人民的重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