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咖啡銷量蠻大的,是熱銷貨哦,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咖啡商人的利潤,也許要大過鴉片販子的。”
陳必謙說:“以我大清土地之肥沃,就種不出什麼咖啡來嗎?雲南不是可以種鴉片嗎?大清也可以種植咖啡,何必非要和洋人買?如此一來,我大清的銀子,不就白白送給洋人了嗎?”
歐陽通說:“我大清有的是銀子,不會因為買幾兩咖啡就花完的,大人你是不曉得,洋貨在大清是何等暢銷!就拿北京說,王公貴族乃至於各衙門的大人,不但喜歡咖啡,對洋貨都喜歡得不得了!我當年隨上海海關的洋人到北京公幹,洋人送給大人們的禮物,花樣多得很!香檳、葡萄酒、白蘭地、啤酒、捲菸,大人們最愛享用,至於香水、首飾、洋裝,各家的太太小姐們,更是喜歡,用完了或者不時髦了,怎麼辦?就四處託關係去買,這些人到哪裡買?都跑到上海來了,他們在上海採購,大清的東西是一概不要,買的就是洋人的這些玩意兒!”
這位洋買辦說得還真不錯,咸豐十年後,洋布、洋火、洋菸等大批西洋商品,透過通商口岸進入中國市場,中國本土傳統的手工製造業遭受近乎毀滅性的打擊。
陳必謙說:“這些銀子我們本來可以自己賺的。”
歐陽通說:“我們當然要賺的!我們買他們的東西,他們也買我們的嘛,就拿英吉利和法蘭西來說,它們和我大清隔著大海,來回一趟差不多要三個月,這樣算算看,就算他們年年發大船到中國來,能來多少人?我大清這麼大,他們來那幾個人做生意,肯定有跑不到的地方,那就得找大清的人幫忙啦,大清商人不就因此賺到銀子了嗎?”
麻義等了半天,就等話題扯到這上面,歐陽通話音一落,他立刻就說:“洋人是不好進川東的,為啥子?他們來這邊搞貿易,只有走水路,可洋人的船大,走不得長江撒,他們要買四川的物產,就得透過我們大清的水運船,這樣,綦江也可以賺到洋人的銀子撒。”
陳必謙哦了一聲,說:“這酒喝到這裡,我才算明白,洋人用水路運四川物產,當然是要靠麻鄉約嘍?”
麻義說:“大人你是知道的,這幾年,東面鬧太平軍,北面鬧捻軍,戰亂之處,田地都荒了,老百姓連蠶都沒得養,哪來的銀子買東西撒?他們沒得銀子,四川的物產就算運出去,也沒得人買,賣不出去,哪一個還要往外拉東西?不運物資,我這麻鄉約就經營不下去撒。”
陳必謙說:“通商條約一簽定,內地的市場准許洋人進入的,大清商家賺洋人的銀子,也不是不可以,這也不違我大清法度,可你想過沒的?現下朝廷正全力剿匪,長江一線,到處是大清軍隊不說,也到處是長毛,你利用長江水運賺洋人的銀子,萬一貨物損失,打起賠償官司,我這個小縣可做不了主。”
麻木說:“我的陳大人呦,只要衙門同意綦江碼頭對洋人開放,麻鄉約給洋人運貨出任何問題,都自己負責!”
大馬爺插話說:“沒錯,只要你大人金口一開,麻鄉約的貨船在長江一線的事務,就由咱兄弟打理了!”
陳必謙說:“運輸的事情,我不必操心,只是,綦江碼頭一旦開放,你的船運什麼,我就難以控制。”
麻義說:“我曉得,大人你是怕我運鴉片,剛才大家都表態了撒?一切講究法度,你陳大人是父母官,麻鄉約是你治下的商幫,咋個能給你惹麻煩?”
樊長水見話說到這裡,忙給自己帶進來的幾個把頭使眼色,幾個人就一齊上來敬酒。
陳必謙說:“且慢。”
麻義說:“大人呦,你有啥子問題就一起講出來嘛。”
陳必謙說:“我要把醜話說在前面,開放碼頭可以,麻鄉約為洋人運貨,我也可以抬手,但是,你們和重慶方面因此起衝突,鬧出人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