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館主身前。
「你把赤熾請到離殤館休息,暫時不要離開孝悌城。」
「是!」
伐越明白這是要把赤熾軟禁起來,名義上控制了赤熾的行動,實際上卻是一種保護措施,讓藤仲義無話可說。
而藤忍、藤騎立即便要引領調查組東去朝日,也不會有時間顧及赤熾,等藤氏三人離去之後,他便可隨便找個藉口把人放了。
藤忍何嘗不明白此理,但與朝日城這塊肥肉相比,赤熾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他淡淡地瞥館主一眼,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畢竟這是館主下的命令,有朝廷專使在場不便公然反對,同時他也確信,赤熾所做的一切都是館主指示,心中的怨恨更深。
赤熾一點即透,笑嘻嘻地任伐越揪著衣服往東面而去。
「奏樂!」
小小騷亂隨著赤熾離開平息了,紅色的身影就像雨後劃破天空的彩虹,永遠留在了人們的心中,尤其是十八騎士,長期抬不起頭面對龍館的歷史已經過去,從現在開始將是全新的一頁。
隨著太陽西沉,熱鬧的晚宴開始了,迎接專使的儀式隆重的持續下去,但氣氛已有了本質上的區別,龍館弟子們的眼中沒有了尊敬,或多或少地有了些鄙視的成分。
整座孝悌城只有離殤館最為平靜,此刻沒有人敢來這座小小的庭院,因為人們都無法確定,屋內的人會有什麼樣的命運。
「該死!」
不知道是咒罵天氣的瞬變,還是為命運的波折不滿,伐越從進入「離殤館」開始,便在小院內來回踱步,心裡就像天色般陰沉,即便寒風颳在臉上,也沒有什麼感覺。
「進來著喝酒吧!這麼冷的天在外面折騰什麼呢?」
木門被開啟一條小縫,寒風從縫中穿過,狠狠地吹打在赤熾的臉上,又撲向屋中央的火爐,火苗被吹得高高竄起來,嚇得他又立即關好了門。
啪的一聲!門突然被重重開啟,伐越急步衝了回來,右手用力一帶,門又砰的一聲關上了。
「還不是因為你,否則我們也用不著被軟禁在這種鬼地方。」伐越白了他一眼,奪赤熾的酒壺猛灌了兩口。他臉色已經凍青了,身軀不停地顫抖。
「這屋子挺好啊!有酒有菜有火,吃飽喝足,美美地睡上一覺,人間一樂事啊!」赤熾酒足飯飽,舒舒服服地躺在木質的地板上。
「等到藤忍大人想起,恐怕你樂不出來了。」
「放心!他們有大事要商議,我們這些小人物不過是飯後解悶的工具,沒閒下來絕對不會想起我們。」
赤熾閉著眼睛,說話越來越輕,幾乎就要睡著之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頓時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不會真想起我吧?」
「我去看看。」伐越也顯得極度不安,放下剛拿上手的烤肉,跳起來跑向大門。
「要對我下手,犯不著找這麼冷的天!」赤熾自嘲般笑了笑,身子又平平地躺在木質的地板上,左手一壺酒,右手一塊烤肉,悠哉悠哉。
一陣急促的腳步很快傳來,隨後是伐越充滿興奮的聲音。
「熾老弟,皇家騎士的幽隊長來了!」
「幽?」
陌生名字吸引赤熾的注意,直起身看了一眼,這些走入大廳的七名男子,都是雪白的外套黑色絨裝,看七人腳上穿著黑色雪靴,不禁一愣。
為首一人摘下厚厚的頭罩,露出一張國字大臉,臉頰如刀削般筆直,身軀健碩,沒有一處臃腫或纖弱,再加上濃烈虎目,鷹鼻朱唇,渾身上下都透著威武剛氣,一看便是剛毅堅韌之人。
「是你啊!」赤熾一眼就認出他便是騎士隊長,隨即露出了笑容,調笑道:「你們幾個怎麼來了?不會是來要我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