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手下並不都是如此,尤其是當他們發現龍館的人率先逃走時,內心的堅韌與信念無疑受到極大的挑戰。
「喂,跑什麼,站住!」
「五片金葉啊!不要跑,給我殺……」
季獲突然發現叫囂沒有作用,部下像潮水一樣往西面逃去,而他身邊的高陽,也發現金光燦燦的金葉瞬間失去光輝。
「算了吧!沒了性命,一萬片金葉子也沒用。」遙獵冷冰冰地瞥了兩人一眼,抄起雙槍朝營外走去,立刻成了鮮明的對比。
藏月等人原本看不上這個略顯自大的青年,然而這一幕卻令他們刮目相看,事實再次證明,只有在危急關頭才能看到人的本質。
「藏月大人!」
「上!」藏月抽出鏈子槍,攥在手中。
伐越六人各自拿出兵器。唯一可惜的是赤熾不在場,那個陽光般的身影雖然常常胡鬧,但愛出風頭的個性使他總能站在危難的前線,成為鼓動士氣和信心的力量。
「可惡的小子,不知道又跑哪去偷窺哪家女孩洗澡了。」
「原來他有這種嗜好啊!」
突然聽到耳邊傳來聲音,盛宣誠詫異地轉頭,這才發現遙獵不知何時已欺到近身,用充滿戲謔的眼神盯著自己,不禁嚇了一大跳。
「這傢伙,有這麼好的事情也不通知我,真不夠朋友啊!」遙獵一臉抱怨地走開,似乎忘了幾個時辰前,他和赤熾還是充滿火藥味的競爭者。
巨大的黑影已經接近營門,留下來的人們突然有了種窒息的感覺。敵人就像突然到來的洪水般鋪天蓋地,龐大陣容的威懾力就像一座小山壓在人們心中,讓人不由自主地倒退。
高陽雖然愛錢,也很好面子,但面對這樣的敵人,懼意在瞬間侵吞了所有勇氣。他轉身就想跑,然而手忙腳亂中,手中的金葉袋掉了,亮燦燦的金葉灑滿一地,'奇''書''網'而屍人蹣跚的腳步離他已經不足五丈,但他還是停下了腳步,拼命地撿起金葉。
「門主,快走,敵人太多了。」
「不行,我的金葉都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高陽像瘋子一樣嚎叫,絲毫不顧眼前的危機。
紫金門的門人大都是為了賺錢才加入的,因此門派的歸屬感並不強烈,只是當成工作而已,眼見門主對金錢的愛好竟然到了這種地步,不禁都面面相覷。
「這頭蠢豬!」遙獵傲立於營門口的欄柵之上,眾人的舉動都看得清清楚楚。雖然不恥高陽的行為,他還是翻身下地,一把撈起高陽,用力朝紫金門徒的群落用力一扔,「把你們的蠢豬門主帶走,雖然他蠢,不過也沒有理由死在這裡!」
藏月等人立即投以敬意的目光,這位大少爺的形象又提升了一個層次,雖然在場和遙獵一樣討厭高陽的人很多,卻沒有人像他這樣去救一個討厭的人,這完全是器量的體現。
「走!」紫金門徒不情願地接下門主,強行離開。
隨著他們離開,偌大的軍營只剩下四十幾人,除了六名龍館弟子之外,其餘的人大都被遙獵的行動感動,選擇留下來與眾人並肩作戰。
「看來這個世界還有不少好人。嘿,幹活了!」遙獵哈哈一笑,舞起雙槍就往巨浪般的敵陣衝去,完全不顧數目上的差距。
藏月六人也抄起武器,緊隨在後。
與邢烙的瘋狂大沖鋒相比,西北大營的戰鬥激烈程度並不遜色,數十人在這片空曠的軍營中,與前撲的屍人展開瘋狂的戰鬥。
引發上林野戰的,並不是那場瘋狂而荒謬的賭博,真正的始作俑者此時正在軍營旁的樹林之巔,靜靜地觀望著。
魅幽羽,一個美麗與陰險並存的男人,以他自己的方式發動了這場戰鬥,使朝日事件進入白熱化的交戰階段,令原本狩獵般悠閒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