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
「走!」夜魈用力一夾馬身,飛快奔至城門洞下。
遙獵和銘博拳都被弄得神經兮兮,也傻傻地跟到了城門洞內,發現兩個人都翻起了「白眼」,神色相當緊張。
「小夜姐,灰雨沒有穿透力,看來這裡應該安全了。」
「是,不過剛走了幾十里路,只怕沾了不少。」
「大哥大姐,不要再打啞謎了!」
二人這才恢復原狀,道:「濃密的雲海一直在下雨,很細密的灰雨,不只是這裡,整片區域都在下雨,從南到北,只是肉眼看不到而已。我們不知道這些灰雨有沒有毒性,就算有,我們也沾上了。」
驚駭二字已不足以形容遙獵和銘博拳此時的心情,原來,用另外一對眼睛看到的世界竟可以完全不同。
夜魈沉吟道:「我們失誤了,若是早點使用鬼眼,也不至於貿然進入這裡。」
「既然一直在下雨,我們身邊的土地有積水嗎?」
「沒有,灰色的雨一落到地面就不見了,像是鑽入土裡去了。」
「這麼古怪!」
「就是這樣才讓人擔心,如果這些灰雨有毒的話,能夠直接滲入軀體,時間一長,後果就很難說了。」
「我們……」
「只能聽天由命了。」
望著頂上的濃雲,遙獵這輩子從沒這般的討厭雲。
偏偏雲層低得快壓死人,就算不抬眼也是滿眼灰黑,除了無奈地苦笑,實在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事關一個他永遠也看不到的世界,就算本事再大,也只能唏噓幾聲。
「如果敵人也像這灰雨一樣,那我們什麼都不用幹了,直接等死吧!」
夜魈和赤熾心中一緊,連忙再次催動鬼眼。眼前這相同又不同的世界,除了紛飛的灰雨,還有不時劈下的閃電。
事實上,在進入這片區域之後,他們並沒有看到任何閃電。而站在山坡上卻能看到,這種奇怪的現象讓兩人既是驚訝又是迷惑。
四人一時之間都不知所措,只得靜觀其變。
轉眼夜幕降臨,由於擔心被潛伏者發現,四人沒有生火,只靜靜地坐在城門洞內,有的修煉,有的休息,還有的望著黑漆漆的空間自言自語。
「既然已經沾上了灰雨,不如直接往前走吧!留下來也做不了什麼,白白浪費時間。」
赤熾對這樣的處境頗有些不耐煩,遙獵和銘博拳也是一樣,只是不好開口而已,見他發話,都點頭附和。
翌日天明,周圍景緻重現眼前,四人便再度上馬,在巨大空洞的城內跑了一圈。
偌大的城市空空蕩蕩,許多店鋪大門敞開,裡面放滿了各種貨品,顯現城民逃難時是何等的倉促,偌大的城市只留下空洞和寂寥。
慨嘆之餘,他們也不敢耽擱,越過大陵城繼續往北走。前方的天空一直都是濛濛一片,而後方也看不到綠色了,像是進入了被封閉的盒子,就連東西南北都不容易分辨。
終於,在北方三十里外的一片果樹林中,他們找到了第一具屍體。不是人屍,而是馬屍,明顯已經死去多日,已經開始腐爛,但從馬身上的裝飾和馬鞍來看,似乎正是鹿躍麾下騎兵。
「死了至少三天了,腐敗的程度很快……」
夜魈最為大膽,不但蹲在馬屍旁細細觀察,甚至伸手剝開腐爛的馬肉,觀察內臟等等,讓三個大男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為了掩飾尷尬的表情,三個男人各自望向四周,觀察附近一帶的環境。
這片不算很大的果樹林,種植的大都是蘋果樹,由於已是初冬,樹上早已沒了果實,但一株株果樹看上去依然健康,附近似乎也沒有異常的現象。
「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