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道:「吹吧!吹乾了口水正好騙酒喝。」
眾人鬨堂大笑。書清言也笑得脹紅了臉,但很快便平靜下來,若有所思地瞟著赤熾,「從高遠城過來不容易吧?」
赤熾心頭一緊,這話才是正題,臉上還是那滿不在乎的神情,隨口應道:「那是,滿地都是大大小小的冰刺,幾乎沒有立足之地,走這一路衣服、褲子都破了,麻煩死了。」
「那你不好好在高遠城待著,跑這裡來幹什麼?」
「天底下能讓男人這麼奔波的還有什麼?」赤熾擠眉弄眼地笑道:「美人!那天鷹莊夜宴,我和悠鷹打的賭大家都知道,我平安出莊,悠大小姐從此歸我。現在我贏了,怎麼也得上門看媳婦吧,沒想到出了這事,真倒黴!」
眾酒徒都露出男人之間的會心微笑。
「以你的實力,再回去恐怕也不會太難吧?」
「我可不想再受那份苦,反正會有大軍為我們開道,住上十天半個月,道路估計就清出來了,到時候僱個八抬大轎慢慢走。」
「好了,熾老弟是可信之人,你也不用再試了,我替他擔保。」書清言笑著微微點頭。
赤熾不由在心裡嘀咕,「原來你們這些傢伙懷疑我的來歷,真夠小器的,我倒要看看你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銘博拳放著酒壺站了起來,臉色一正,沉聲道:「外面都知道定陽不缺糧不缺煤,安安穩穩過上半年也沒事,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眾人都愣住了,定陽能如此平靜,憑的就是煤多糧足,吃喝不愁,這樣的絕對孤島,哪怕一絲不安也能把城掀翻。
「糧倒是不少,倉庫裡都存著,煤也不少,城外的煤場堆成小山,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非常緊急——天龍居士,你來說。」
天龍居士站起,神色凝重地掃過眾人臉上,嘆息道:「發現瘟疫了。」
「什麼!」
「剛才我的屬下發現,在城外東北方的小村突然死了不少人,都是全身發紫。我有幾個門徒就住在那裡,竟然也一病不起。看他們的死狀原以為是有人下毒,但翻遍村子也沒有找到任何毒物,因此懷疑是瘟疫。」
「這麼冷的天,不應該有瘟疫啊!再說之前也沒有徵兆!」
「我何嘗不是這樣猜想,但屍體仍在村中,大家可以去看。」
書清言正色道:「此事若在平時不是什麼大事,但如今定陽是一座孤島,必須堅守到通道開啟之日,這樣的訊息一旦走漏就會引發大混亂,後果不堪設想。為了確保定陽的安穩才把各位叫來,一是通知大家,二是大家一起想個對策,看看如何處理。」
「這訊息絕對不能洩漏。」
「對!封鎖訊息,誰敢說一句,殺!」
書清言微微頷首,這都是顯而易見的手法,並非他所期待的。他目光緩緩掃過每一張面孔,忽然發現赤熾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微感疑惑,問道:「熾兄弟莫非想到什麼了?」
赤熾被天龍居士那一個「紫」字牽動,思緒飛快的轉動起來,立即聯想到東方地帶湧動的詭異力量,紫光、紫氣、紫電,或許那些力量已經透過風雪滲透到定陽,「那些死者去過什麼地方?」
書清言聽這一問,便知道他想到什麼了,立即向天龍居士追問道:「死者的動向如何?」
天龍居士被問住了,半晌才應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想著他們可能是毒死或是瘟疫,沒想其他。」
「這是要點,若是中毒或許不在村子裡,而是村外的某些地方……」
書清言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瞥著赤熾。
赤熾早已陷入了沉思,根本沒有在意旁人。如果紫光、紫霧也能殺人,那人界的麻煩就大多了。定陽必然是一片死地,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