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陣營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整備。
除兵甲武器外,每名士兵必須攜帶兩個水袋。
至於軍糧,範離只讓士兵帶了槓頭,和一人一塊的鹽巴。
槓頭這東西又硬又沒有滋味,牙口不好的咬一口槓頭,都能把門牙崩掉。
雖然東西不咋樣,但是非常抗餓管飽。
像範離這樣的大小夥子,一頓吃一個,就能管飽。
此次軍事行動,變數太多。
也許陷陣營要在野外與偽軍作戰個把月。
所以,在軍糧的選擇上,就只能捨棄一切口舌之慾,力求管飽方便攜帶,能吃的更長久一些。
沒辦法的事情,黃崗縣現在能用的馬,一匹也沒有。
如此長途奔襲,只能靠人扛著走,所以一切淄重兵甲,其重量都要壓縮到極致。
就算如此,陷陣營的將士每人負重都要高達六十斤。
範離正在綁紮著自己的行軍背囊,準備著一切要攜帶的物資。
這次長途行軍,每個人都要負重前行,他也不例外。
而且比起一般將士,範離還要多帶一份測繪工具。
這是他的職責,每到一地,繪製出當地地形。
因為他知道,一份精準的作戰地圖,對一支軍隊來說有多麼重要。
甚至有些時候,能夠起到致勝的作用。
義從軍為何能在與六千金軍的戰鬥中打的有來有回?
範離早前製作的地圖,就發揮出了很大的運用。
範離正在這邊整理軍資,王鋮領著一人找了過來。
“將軍!”
“將軍!”
王鋮抱拳行了個軍禮,而跟他來的那個將士也一同行禮呼道。
“什麼事?”
範離抬頭一看是他,一邊忙著一邊問道。
“末將想向將軍討份軍職。”
在軍中,將士們向來說話爽快,不會拐彎抹角,王鋮更是如此。
“嗯?”
範離一聽,感覺有點意思。
這小子從來都是想什麼就做什麼,只管上陣殺敵。
可從來沒有跟他主動提過任何要求。
今天這是怎麼了?居然主動找上門來,還開口就討要軍職?
“末將不是給自己討,而是給他討。”
王鋮看出來範離是誤會了,伸手指了指身旁的軍士。
“給他?”
範離看了過去,隨後起身拍著手上的塵土走到了兵士面前。
他上下打量著軍士,身形不算魁梧但很精壯。
主要是他的眼神,見到範離沒有慌張,反而有一股桀驁不馴。
“你叫什麼?”
範離直視這兵士的眼睛,開口問道。
“高龔!”
高龔站姿筆挺,大聲回答道。
別看他此時鎮定自若,一副認真的樣子。
其實心裡荒的很……
他以為王鋮只是跟他開玩笑,黃崗山圍城戰後二人就沒了交集。
直到有一天王鋮找到了他,將他劃入陷陣營,二人這才續上了前話。
又沒過多長時間,也就是今天夜裡。
王鋮突然再次找到他,也沒整明白怎麼回事,二人就來到了範離的面前。
這一切來的都太過突然,弄得高龔一時有點把握不住……
“會些什麼手段?”
範離很是滿意他的精氣神,便繼續開口問道。
“會一手高家槍,還算純熟,讀過兩年私塾,先生後來不肯教了,俺就棄文從武了。”
高龔很誠實,將自己的過往經歷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