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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沒那小子說的那麼玄乎啊?都過半山腰了,也沒看……”
走在最前面的盾牌兵剛要與身旁好友嘲諷之前的金兵攻山不利,一支弩箭便射穿了他的喉嚨。
他瞪大雙眼,憋的滿臉通紅,他想呼吸,卻被溫熱血水嗆的咳嗽連連。
他抓住好友的衣領不想倒下,可他所抓之人也如他一樣,胸口被數支弩箭穿透。
二人只是猶豫了片刻,便噗通一聲栽倒。
“防禦!”
金軍百夫長一聲大喝。
百名盾牌手迅速靠攏,組成一道盾牆。
可當金兵剛布好陣,只看七八名義從軍將士跳將而起,迅速向森林裡撤退。
“追!”
金軍百夫長一看,只是幾個放冷箭的小人而已,立刻命令部下追擊。
義從軍將士跑的飛快,而百名金軍盾牌兵也在玩命的追趕他們。
只是百步的距離,追擊的金軍隊形就亂了。
人的體能是有差異的,有的體能好,跑個三五百米連大氣都不喘。
可更多的人是,百步距離便已經呼哧帶喘。
特別是對這些來自遼東平原不會走山路的金人,那更是要命。
這可是在山上,奔跑起來是會累死人的。
“讓二隊壓上去!”
立在山下的完顏宗輔眼看山上喊殺聲響起。
立刻讓蓄勢待發的攻城隊出發了。
金軍的組織能力果然出色,一隊與義從軍膠著。
二隊直奔山門而去,根本不管他們打的有多激烈。
而追擊範離他們的金軍盾牌兵此刻已經與大部隊拉開了距離。
就在此時,早已遊蕩在森林間的義從軍,開始從四面八方向這些孤軍深入的盾牌兵射擊。
只是頃刻間,上百支弩箭飛射而出,二三十名盾牌兵應聲倒地。
金軍百夫長眼看大事不好,中埋伏了。
他剛要叫撤退,就被十多支流矢射成了刺蝟。
明明是剋制弓手的最佳兵種,如今卻成了滑輪弩箭下的靶子。
他們想列陣防禦,可根本不知道該防哪一邊。
當金軍盾牌兵意識到四面八方都是敵人後,他們迅速列陣成一個圓形。
可陣中計程車兵依然在不斷倒下。
那射穿他們身體的弩箭,都是從斜上方插入身體的。
因為不僅森林裡有義從軍遊蕩。那茂密的樹冠上,也不知道隱藏了多少義從軍弩手。
在全方位無死角的打擊下,百名金軍盾牌兵只是一會,便只剩下十餘人。
直到這時,跟在後面的金軍弓手才趕了過來。
而義從軍將士見對方人多勢眾,又是遠遁而去。
只有零星將士與金軍弓手互射。
金軍弓手哪見過這種打法,一時間四百人的隊伍開始分散躲避亂飛的箭矢。
有的金軍弓手感覺人數上佔據優勢,就冒著箭雨,十多人追著兩三個義從軍將士亂射。
這一下,四百人的金軍徹底被打散了。
渾身插滿樹枝偽裝匍匐在草叢林間的範離,眼睜睜看著七八名金軍弓手從他眼前經過。
“追!老子看你有幾條命!”
只等最後一名金兵跨過他時,他輕慢的拿起滑輪弩,一箭射倒了跑在最後的金軍弓手。
這還不算完,看人還沒有跑太遠,又是一箭過去,一次伏擊就幹倒了兩個。
隨後他一刻猶豫都沒有,竄起來飛也似的開始在樹林裡亂竄。
那被偷襲的弓手小隊眼看附近有埋伏立刻躲起來。
可當他們剛要檢視範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