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買電錶,還要請人安裝,材料費和人工費都得出是吧?村裡現在沒有活錢,連招待費都沒著落,還要靠鄉里支援才行。”蔣門神說。
“那算了,謝謝你為基金會省錢,省下來的錢,可以用在專案上,多為村裡解決困難。”尹懋說,他的話好像有道理,其實都是冠冕堂皇的,沒有什麼實際意義,從這時候起,德志就明顯感到他在悄悄發生著變化。
德志也感覺到有些危機,正如強弩之末,看到蕭條的學校和村落,他感到有些心灰意冷。做專案首先考慮的不是村民的實際需要,而是先要考慮領導的感受,照顧領導的家鄉村,為領導服務,讓領導的家鄉的父老鄉親滿意,然後憑著專案,機構的領導得到省級領導的讚賞,為機構的領導的未來鋪平道路,讓機構領導將來有個好去處做好準備,至於前線的工作人員,就靠邊站了,專案結束,可以捲鋪蓋走人了,當然,也會發一些可憐巴巴的補償金。
餘哥沒有危機,死心塌地地為了機構,因為領導器重他,私底下給他一些好處。他是一個很容易收買的人,小恩小惠,就能打動他的心,他就能為你竭盡全力地工作。
學校是兩層小樓,據說是希望工程援建的,學校前面是個操場,有一個紀念碑,操場下邊是河流,河水嘩嘩地流,從橋底下流淌過去,順著彎彎曲曲的山腳,流向花兒街,然後去到遠方,最後流入長江。
這個紀念碑上面寫著“李某某烈士永垂不朽”,旁邊栽了兩棵本地梧桐樹,保護著這位烈士。
蔣門神說:“這裡長眠的是一位縣長。當年解放九峰時,這位李縣長帶領兩名士兵去開會。當時敵人已經肅清,殘敵逃向大西南,九峰的山山水水應該沒問題了。誰知道有一小股敵人,沒有離開九峰,而是在山中和共軍周旋。”
“後來怎麼樣?”
“後來,這一小股敵人就尋機刺殺縣長,暗中跟蹤,摸清了縣長的活動規律,就在他必經的小路上設下了埋伏,等到他來的時候,扳動了步槍扳機,暗殺了李縣長,經過搶救,還是不治,後來共軍開始徹底搜查殘敵。但是,奇怪的是,殘敵沒有找到,共軍不甘心,繼續尋找,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有的說,殘敵在射殺李縣長後,考慮到共軍肯定要復仇,就撤離了九峰縣。幾經輾轉。到了大西南,後來聽說去了緬甸,不知道是真是假。”蔣門神說。
德志聽了他的介紹,覺得和李縣長在一起。心裡還是發毛。還好。這裡有河流。咋說可以沖淡一些恐懼。
尹懋和餘哥倒無所謂,這裡的李縣長有著堅定的信仰,為了信仰。死在這裡;那麼,尹懋、餘哥和德志也為了實踐信仰,來到這裡,為老百姓做慈善,解決飲水困難,不知道李縣長在地下作何感想?都是為了老百姓,死者已經死了,活著的,還要好好地活。
人活著,不是為自己而活,自己容易活,還要考慮別人的感受,還要懂得和別人分享,這樣的人生才有意思。太自私的人,往往沒有愛心,沒有愛心,這個人活著,也是一種煎熬。如果停止做好事,良心就會不安,這樣的人對他人有益,對社會有益,是值得肯定的。
李縣長遭到暗殺,他來九峰,是來解放九峰老百姓的,按說,解放了很長時間,九峰人民早就過上了豐衣足食的幸福生活了,完全沒有必要讓德志他們來做好事了才對,但是,真相是,老百姓還是沒能過上幸福生活,連吃水,都是那麼艱難!李縣長在地下若有知,應該譴責他的繼任者,要加緊實現老百姓的幸福夢想,不讓德志他們瞎操心,到了這個窮鄉僻壤,還要從頭再來,解決村民的吃水困難。
這個難題還存在,這麼多年以來,怎樣才能達到幸福指標呢?
蔣門神介紹了李縣長,如果他有靈,想必都聽到了。蔣門神粗中有細,說:“你們三個,每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