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了。”
張衡苦著臉道:“鄲大俠,現在的衙門,就是普通百姓進去,也是有理都說不清,何況我還是黑道中人。你好人做得底,放了我吧。我以後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不在道上廝混。”
鄲逸冷哼道:“你當在下三歲小孩麼?死在我手下的奸邪之徒,能出言狡辯的我就沒有見他俯首認罪的。你放心,芫陽總兵府的潘公子是我至交,他為人清正,我會託他出面,插手審察你的案子,如果你真的情有可原,又惡跡不顯,他一定不會將你斬首。”
張衡心中一寒:“鄲大俠說的是潘瑜潘公子?”
鄲逸道:“廢話,除了他,總兵府還有別的潘公子?”
張衡勉強笑道:“潘公子固然豪義無雙,不過他並無官職在身,恐怕不能幫我。”
鄲逸不耐煩道:“羅嗦,我說他能秉公辦理,他便能秉公辦理。你不信的話,我只好廢去你的武功。”
張衡嚇得亡魂喪膽,連聲道:“相信,相信。”一面答話,一面不住思索脫身之計。
此時林中忽然傳來一聲輕響,若非鄲逸與張衡內功深厚,幾不可聞。鄲逸以狐疑的目光望向張衡,張衡連忙道:“我不知道。”
鄲逸瞪了張衡一眼,反手一指,點在張衡肋下,身形一縱,猶如白鶴翔空,射至樹梢,猛然大喝道:“侖山七怪!你們讓我好找!哪裡跑!”身體驟然飄落,在空中不住加速,向林東疾馳而去,似乎忘了張衡一般。張衡見狀大喜,轉身欲奔,誰知甫一運氣,胸口便是一陣錐心疼痛,立時跌倒在地,冷汗不住流出,心知身上被鄲逸做了手腳,不由一陣心灰意冷:“罷了,死就死吧。”
忽然面前出現一個頎長的身影,張衡抬頭一看,也不知該驚該喜,他適才跟丟了的方長恨竟然出現在面前。
方長恨望著趴在自己腳下、滿臉冷汗的張衡:“這位兄臺有病?”
張衡想起鄲逸的可怕,再顧不了那麼多,連忙表白身份:“方兄救我。”
方長恨呼的一棍揮棍懸於張衡頭頂,凝勁欲發:“你是誰?怎麼認識我?”
張衡感覺胸口疼痛稍減,急忙道:“在下絕龍寨張衡,在寨中見過方兄。”
方長恨依舊沒有收棍:“胡說,我在絕龍寨怎麼沒有見過你?”
張衡笑道:“方兄貴人事忙,不記得在下這種卑微之人,在所難免。”
方長恨冷笑道:“放屁,我見過的人,無論多久,都不會忘記,何況只有幾天。”
張衡不知道鄲逸什麼時候回來,不敢再拖,伸手給方長恨:“方兄,我被人暗算,武功使不出來,你帶我回寨,三寨主會澄清我的身份。”
方長恨一搭張衡的脈,眉頭大皺:“好奇特的點穴功夫。”
張衡催促道:“方兄,再不走便來不及了。”
方長恨劍眉一聳:“我倒想會會他是何方神聖。”
張衡暗罵了句不知死活,笑道:“方兄武勇,在下早有所聞,不過在下現在這樣子,實在不宜動手。為免成為方兄的拖累,我們先回寨吧。”
方長恨從張衡脈象中察覺出鄲逸的厲害,本就無心多事,只不過不想在張衡面前示弱,所以這樣說,當下順水推舟:“也好。”說罷背起張衡,便欲起身。
張衡連忙喊道:“慢著。”
方長恨道:“又怎麼了?”
張衡道:“那人剛才走的是這個方向,我們繞路回去。”
方長恨轉頭盯了他一眼,心中大罵窩囊廢,卻也不想冒險,依言繞道回寨。
回到絕龍寨,方長恨放下張衡道:“還沒有請教兄臺高姓大名?”
張衡笑道:“不客氣,在下張衡。”
方長恨猛然想起孟山跟他提起的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