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坐在對面的一個壯漢,剃著平頭,從林一航出現開始,這個平頭還有坐在他左右的兩個人都是坐在那裡,一直連個招呼都沒打。
看著小刀幾人忙前忙後地招呼林一航,眼神中的不屑毫不掩飾。
“剛子,你小子會不會說人話?不會說就不要在這裡滿嘴噴糞!什麼叫收拾?林少那是教我做人!”小刀聞言臉色一怒。
“切!”平頭壯漢剛子顯然也不怵小刀。不過,不願意雙方發生衝突,嘴裡切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那個誰誰誰……林少是吧?剛才老聽小刀吹你牛逼了,能坐在一起,真是榮幸啊!”平頭壯漢嘴裡說著,語氣乾巴巴,實在聽不出有榮幸的意思,“來,咱們幹一個吧!”
平頭壯漢舉起手裡的扎啤。
“沒興趣!”林一航眼皮都不抬一下。
林大神醫那是有身份的人,可不是誰想喝酒他都要陪著的。
平頭壯漢臉色微微一變。敬酒人家都不搭理,這可是有點落面子啊!
“呵呵,我先幹了!”
平頭壯漢對於這種狀況,簡直是太熟悉了。說完,仰頭“咕咚咕咚”喝乾了,然後,把酒杯朝下,示意一下。盯著林一航,那意思,是看林一航接下來的表現。
一般情況下,只要是坐到同一個酒桌上,遇到這種挑釁,都會跟著幹了。
但是,林一航顯然沒有搭理他的意思,瞟都不瞟他一眼,拿起一支肉串,大口吃著。
“兄弟,你這可就有些不上道了啊!剛哥先乾為敬了,你怎麼著都得喝了吧?”平頭壯漢旁邊一個小弟看著不爽了。
“他喝他的,跟我有一毛錢關係?難道路邊隨便一個阿貓阿狗的喝杯酒,我都要跟著幹了?那不是有毛病嘛!”林一航繼續吃肉。
“你……”那個小弟酒杯往桌子上猛地一放,想要說什麼。旁邊,小刀眼睛一瞪,已經打斷他,接過話茬:
“昆仔,關你屁事兒啊!想喝酒咱們來啊!大爺陪你!”
顯然,在他看來,林少不接敬酒,肯定是酒量不行。他義無反顧地要擋下來。
“刀哥,事情不是那麼回事兒啊!”那個小弟嘟囔一句,看看平頭壯漢,終於沒再多說什麼。
不過,那幾人看向林一航的眼神,都是帶了幾分鄙視。
就連小刀這邊,也是有些尷尬。
他們出來混的,敬佩強者。這個強者,不光是指身手好能打的人,也敬佩酒場上能喝的人。
像林一航這樣別人敬酒逼到這份兒上還往回縮的人,是會被大家看去不起的。
“昆仔,既然林少不敢喝就算了。你就陪刀哥幹一個吧!不過,這扎啤跟水似的,喝著太沒勁。老梁頭,搬箱二鍋頭過來,要五十六度的!”
平頭壯漢吆喝著,後半句卻是對旁邊一個酒水飲料商店的老闆說的。
“好的,剛哥!”禿頂老闆答應一聲,臉上笑容有些勉強。
酒給這群小混混喝,錢是不用指望要了。
“就是!扎啤喝著沒勁,該換白酒!”小刀跟著咋呼大喊著。林一航坐在旁邊,卻是聽到他小聲嘀咕了一句,似乎在咒罵什麼。
“怎麼,搞不定?”林一航低聲問一句。
“孟剛這傢伙,太陰險了。中午一個兄弟從監獄出來,為他接風,我們幾個都喝多了。下午睡了一下午,現在酒勁兒還沒太過去呢!剛才又已經喝了三瓶白酒……孟剛這傢伙知道。他這是故意落井下石呢!”小刀撓了撓臉上的粉亮的刀疤,低聲說道。
原來是這樣……林一航低頭看了看地上,除了扎啤的大桶以外,的確還有三個空的白酒瓶。
“孟剛?這個平頭叫孟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