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赤; 裸; 裸的囂張!
她就這麼無所顧忌的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了這樣的話,如果梁大人一旦出了什麼危險和不測,那麼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她難道不清楚?她卻敢說出來,人們都不知道該說她厲害還是愚蠢了。
梁大人臉色難看,他從洛芷珩的眼中看見了殺機。那一刻,他忽然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可是他明明只是按照皇上的吩咐說話辦事而已啊。
洛芷珩沒有在轉身,而是徑直的帶著人往外走,步伐有些虛浮和緩慢,懶洋洋的聲音傳來,不是懇求,而是陳訴:“我不勝酒裡,在待下去只怕會更加失禮了,就先回去了,謝過皇帝陛下的熱情款待了,今兒個這場面,我瑞麟記住了。”
眾人無不面面相覷,直到洛芷珩帶著那三個人走到了大殿門口,眾人才從震驚愕然中反應過來,瞬間跪了一地,一個個膽顫心驚的不敢抬頭看皇帝的臉色,只怕此刻已經是怒火滔天了吧?
那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一個小小部落的首領而已,竟然敢在皇帝面前如此放肆,還敢就這樣離開,這是將皇上的顏面放在何處?她不是來求人辦事的嗎?怎麼弄得好像她是祖宗,他們都要看著她的臉色一般?
皇帝確實是暴怒,登基三年,真的沒有人敢這樣對他大不敬,當初他登基可是殺出一條血路來的,三皇子的殘餘力量就夠他殺的了,那要不是有穆雲訶夫妻之前已經滅了那個什麼大魔王,他就更加不能順利登基了。今天的一切來之不易,他格外珍惜,也處處做到盡善盡美,就怕會有什麼閒言碎語。
如今好不容易好一點了,又趕上旱災,這又來一個摸不清套路的蠻荒首領,偏偏這首領還這麼不上道,敢不給他好臉色,簡直是找死!
可是這種時刻,他卻不能動這個蠻荒首領,畢竟她只不過是失禮,還不能將其置於死地。他要做到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必殺的把握,才能動這個猖狂的瑞麟!
“散了!二位法老皇叔還有神官留下。”皇帝陰冷的聲音傳遍了內外。
皇帝的御書房裡,氣氛倒沒有之前的壓抑,佟老和慕容老將軍倆人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再說什麼,穆王爺趁著一張臉閉目養神,穆雲訶站在窗前不言不語。就皇帝一個人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頗有點無奈。
“諸位,您們怎麼看這個女首領?朕瞧著這女人頗有點邪門,而且一點女子的矜持也沒有,言辭放肆行為放; 浪,而且她一個女子怎麼能統領那也蠻之地的人民?朕實在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了。”皇帝開口道。
佟老抬抬眼皮,慢慢的道:“別小看女人,女人有的時候也可以是巾幗。”
皇帝面色一怔,贊同的道:“確實。但也不是什麼女人都能和我們的護國夫人相提並論的!朕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過護國夫人的事蹟,但所聽到就足夠朕去尊敬這位可愛的女子了。”
皇帝有些擔憂的看向一旁的穆雲訶,低聲道:“皇弟可有什麼看法嗎?今兒個皇弟開口說話,說起來,還是朕第一次聽到皇弟開口呢。”
他稱呼穆雲訶皇弟,就好象去世的先皇稱呼穆王爺一般,先皇與穆王爺那是真正的親近,他卻是為了讓穆雲訶知道他的看重和對穆雲訶的特別。他這個皇上當的也挺憋屈,這皇位本來就應該是屬於他的,但卻因為三皇子弄出來的亂子,導致了他的皇位是被穆雲訶拼死保護下得來的,還導致穆雲訶的愛妻至今昏迷不醒,這個天大的人情,讓皇帝有的時候想到穆雲勝就痛恨的牙癢癢。
幾人看向了,今天的穆雲訶確實表現的和以往不一樣。三年來,穆雲訶只在最初的那一年說過幾句話,後來的一年裡幾乎沒有說過話,今天穆雲訶的開口讓幾人都很震驚,但也很驚喜。一個正常人活得那麼封閉和孤獨,讓別人看了都覺得絕望。
穆雲訶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