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抽筋扒皮!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的!你不可能傷害的了我的!”諸葛畫欒還不敢相信的怒吼著。
洛芷珩半跪在那裡,手中鋒芒畢露不沾一滴鮮血的長刀被她紮在沙漠之中,用來支撐身體不倒下去,但她使出了這一刀,卻真的在沒力氣去宰了諸葛畫欒了。洛芷珩勾起嘴角笑的散漫而又狠辣:“它不僅僅是手杖,還能殺人越貨做兇器!你能挨它一刀,是你的榮幸!不過可惜,今兒不能親手剁了你了,但你也別得意,咱們來日方長,今日之仇,不報不休!”
諸葛畫欒臉上終於泛起了一絲死驚恐,仿若這一刻她才徹底清洗過來,才終於知道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她驚恐的看著幾乎成了血葫蘆的洛芷珩,眼底的絕望越來越濃。
而前來阻攔的人們也終於到了,畫聖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諸葛畫欒的臉上,痛心疾首的怒斥道:“你瘋了!!”
諸葛畫欒被打的跌倒在地,胸口的傷口便如同破裂開來一般,湧出了更多的血液。
穆雲訶馬車車轅上衝下來,與剛好抬頭的洛芷珩四目相對,他的眸子裡所有的光輝都剎那間破碎,什麼也顧不得的衝到了她面前,他想擁抱她,一如他們曾經無數次的親密擁抱,但入手的是一片片不停湧動的溫熱,抬起手來,便是一片片觸目驚心的鮮血!
穆雲訶的喉嚨裡似乎發出了一聲壓抑的咆哮,陰冷纏綿的目光落在洛芷珩蒼白的臉上,清澈和純粹,一寸、一寸,終於支離破碎!陰暗來襲,惡魔滋生,狠戾暴怒的小王爺終於壓制不住內心咆哮的猛獸,衝出了牢籠!
洛芷珩看著穆雲訶眼底的光芒,下意識的有所察覺,猛地抓住他的手,笑的在不能如以往那般調皮頑劣,卻努力維持著平靜:“沒事的,你別這樣……”你陌生的樣子,真的好可怕!
可惡魔已經被仇恨與心痛激怒,撕裂了偽裝,誰又能阻止的了呢?
穆雲訶的聲音再也不是之前那無能為力的嘶啞心痛,他冷靜的周圍的氣流似乎都隨之凝固。顫抖的手臂將寬大的斗篷解開,一直遮擋著他容顏的兜帽,這一刻,終於被他緩緩退下,那隱藏在兜帽陰暗之下的神秘容顏,終於讓人們有幸得以窺見他之容顏!
四周的驚豔的抽氣聲已經此起彼伏,他的目光卻毫無波瀾起伏,只是專注的褪下斗篷,溫柔仔細的將滿身鮮血的洛芷珩包裹起來,抱著她,小心翼翼的,在她耳邊輕聲說:“阿珩怪,堅持一下,和本王一起站起,我們離開這。”
他的聲音太平靜了,裡面還帶著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冷,正如他此刻那過於冷靜,甚至令驚到陰沉的俊臉,優美的唇形緊抿下沉,他又說本王,他很生氣!
洛芷珩忽然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吃力的站起來,在別人的攙扶之下,她不敢再穆雲訶的面前表現脆弱,她怕若是她倒下了,穆雲訶所有的支柱也會坍塌,他們兩個,有一人嬴弱便是沉痛了,無需更多的痛來傷害他們了。
“雲訶,我真的能堅持。”洛芷珩不敢說大話,因為她知道這一次她真的是慘極了,傷口被鐵棍剁肉餡那樣的重擊,只怕已經血肉模糊了吧。
“我王知道,阿珩靠著我就好,等我給阿珩報仇了,我們就離開這。”穆雲訶平靜的扯出一個壓抑的笑,手伸向了她手中的長刀,柔聲道:“給我!”
洛芷珩瞬間大駭:“你要幹什麼?”她似乎已經預見到了穆雲訶要做什麼,但他瘋了嗎?他若真的那樣做了她是會高興,但他們的麻煩也會隨之而來,畢竟,諸葛畫欒的背後還有一個能夠成為諸國座上賓的畫聖!
穆雲訶平靜的容顏瞬間扭曲,是再也掩藏不了的血雨腥風,口吻已經充斥著不容抗拒的威嚴冷冽:“給本王!”
洛芷珩險些被他的煞氣刺激的暈倒,一個踉蹌軟軟的靠在了穆雲訶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