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月升,月移星轉,不知道多少晝夜交替,傲星痕始終都沒有離去,獨自一人蹲坐在酒逍遙的墳前。
一陣冰冷的寒風迎面襲來,不禁吹散了他有些凌亂的長髮,那黯淡的眼中,卻滿是絕望和無助。
七天之後
夕陽西下,一輪月牙狀的殘月懸掛在天空之上,將一絲清冷的月光,灑在了幽靜的土地之上。
此時,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只見一個紅衣女子便出現在他的身後,那個人便是月寒香。
看著傲星痕那略顯頹廢的背影,她的心隱隱疼痛,彷彿認識他以來,第一次見他這副模樣。
片刻的駐足之後,她便繼續向前邁進,緩緩地走到了傲星痕的身旁。
她那清澈的眼眸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傲星痕,言語之中帶著一絲關懷,幽幽地說道:“逍遙前輩已經死了,你不要這樣子好嗎?”
傲星痕絲毫沒有將她的安慰進去一般,便舉起手中的酒罈,大口地喝著酒罈之中的的烈酒。
醇香的烈酒從他的嘴角溢位,但他還是一口接著一口拼命地喝著,似乎想借酒來麻痺自己。
那一刻,月寒香便緩緩地蹲下身,奪過了她手中的酒罈,幽幽地說道:“逍遙前輩已經死了,你醒醒好麼?”
傲星痕的臉上滿是失落,便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失魂落魄地說道:“不,我師父他是不會死的。”
話音剛落,他便再次搶過了月寒香手中的酒罈,然後仰起頭,大口地喝了起來。
只聽見“啪”的一聲,月寒香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那一巴掌雖然有些響亮,但是也讓他有了幾分清醒。
看著眼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傲星痕,月寒香便有些傷心地說道:“你這樣借酒消愁,對得起死去的逍遙前輩嗎?”
只聽見“砰”的一聲,那僅剩不多的酒罈便從他的手中劃落,跌落在地上,化作了無數的碎片。
那一刻,傲星痕緊緊抱住了眼前的月寒香,不禁失聲痛哭道:“我師父他不會死的,他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教我呢。”
月寒香知道酒逍遙的死對他來說打擊太大,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在他的耳邊輕聲地安慰道:“不要太難過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那一刻,傲星痕像一個孩子一般,緊緊地抱著眼前的月顏夕,尋找著生命中的最後一絲慰藉。
月寒香也緊緊地抱著眼前的傲星痕,在他的耳邊,輕聲地安慰道:“逍遙前輩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你知道麼?”
那一刻,她依舊拍著傲星痕的肩膀,繼續安慰道:“你一定要學會堅強,只有這樣你才能為你的師父報仇。”
傲星痕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恩。”
天色漸漸地暗淡了下來,一絲皎潔的月光照在了兩人的身上,傲星痕便抱著月寒香睡了過去。
清晨,一輪金色的太陽緩緩地從東方升起,將一絲柔和的陽光,灑在荒草叢生的土地之上。
傲星痕便從睡夢中甦醒過來,看著懷中熟睡的月顏夕,便解下了身上的衣裳,輕輕地蓋在了東方月的身上。
那一刻,只見他獨自一人,邁著沉重的腳步,來到了酒逍遙的墳前。
看著墓碑之上那幾個硃紅色的大字,他便跪了下來,有些認真地說道:“師父,你安心的去吧,徒兒一定會為你報仇的。”言罷,他便在酒逍遙的墳前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才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月寒香便緩緩地睜開了朦朧的睡眼,才從睡夢之中甦醒過來。
依稀之間,在那晨曦光芒的映照之下,她就這樣看著傲星痕那孤單的背影,靜靜地屹立在酒逍遙的墳前。
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