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人揪心的緊。
佩清暗暗地嘆了口氣,未想到顯赫如江家,也會有一朝失勢的時候。如今上海四大華商,已經沒有什麼屹立不倒的傳奇了。
只道是世事無常。
☆、百年一揮間
故事到這裡夏然而止。
客廳裡的座鐘發出“咚咚”的撞擊聲,我抬頭望去,十二點整。
哥哥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我撞了撞他的胳膊,他愣愣地看著我。我對他擠眉弄眼,他還是一臉的疑惑。
好吧我輸了。
我看著老人家有些疲憊的面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然後呢?”
老人略清了清喉嚨,低聲說:“明天再說吧。”說完便由那位年輕男孩攙扶著回了臥房。
我與哥哥面面相覷。
我們沉默地坐在沙發上,哥哥不知道在沉思什麼,我呆呆地看著座鐘。
許久,年輕男孩進了客廳,看著我們兄妹倆皆是一副呆愣樣,笑著說:“我爺爺說你們今晚可以住在這裡,也可以選擇回去。”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哥哥快速的應了一句好。
他比我還急,我想。
男孩笑笑:“我帶你們去看看你們的房間。”
男孩很健談,見我們有些拘謹便作起了自我介紹:“我姓程,叫程瀚鳴。你們呢?”
我和哥哥皆是一愣。
“怎麼?”他似乎看出了我們的不對勁。
我有些僵硬地問他:“你姓程?那你跟剛才故事裡的程敬之的關係……”
他直爽地笑笑:“他是我曾祖父。”
說話間他推開一間臥室的門,裡面的東西很乾淨,桌椅被擦得一絲不苟。
他對我說道:“這是我妹妹的房間,她現在在學校住校,不經常回來住,今晚你睡在這裡吧。”
又轉過身去推開對面的房門對哥哥說:“這是我的房間,今晚我們兩個擠一擠吧。”
哥哥顯然還沒有回過味來,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程瀚鳴又要引我們上二樓,說是帶我們參觀參觀他家。我跟哥哥都跟了上去。
他似乎對他爺爺講的那個故事也很感興趣,一個勁的問我們叫什麼。
哥哥終是回過了神采,凝神道:“我叫江念,妹妹叫江華。”
“你們……”
是的,我們姓江,他們姓程,似乎都跟剛剛那個故事掛上了勾,但是有一點卻不一樣。
在黑暗的樓道中,我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可是我們並不認識江子衿。”
我們都沉默了,這個帶著歷史氣味的往事勾起了我們所有人的心思。
氣氛凝重得可怕。
程瀚鳴輕笑了一記,故作輕鬆地說:“或許我們是兄妹。”
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
無論故事是怎樣發展的,好像種種跡象都指向程瀚鳴與我們關係匪淺。從老家高郵,到照片一致。
哥哥沉著氣踏上階梯,並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這或許是個值得探索的故事。”我也笑著說。
傍晚時分,哥哥回了旅館去拿我們的行李。我坐在程瀚鳴家的二樓露臺上,呆呆地看著將要落下的夕陽。
不知道八十年前的江子衿是不是也曾坐在這裡,悠悠地翻著閒書,或是桌上煮著一壺廬山雲霧,看著如畫的夕陽,身上撒滿了金黃。
故事講到江家生意受創便結束,我不知道是老人故意為之還是真的累了。
至少告訴了我們一個資訊,程敬之與江子衿的情路並不順暢。
我理不清自己與江子衿的關係,只曉得我們同姓江,或許她就是爺爺要找的姑姑,我有些摸不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