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啊!你這是在和誰做交易啊?
“三天,三天後,你們再來吧!”
“好,就這麼說定了。”
等他們都走了,姑姑突然從裡面出來了,臉色掛著淚痕,早已泣不不成聲,
“小路…你咋不說他貪汙的事?你…為啥不說?”
程風清和路霞也看著女兒,等著她的回答,程路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
“我若是現在說了,他就有了準備,回頭來求你,要和你和好,為了孩子,姑姑多半回答應吧?”
程路這麼一說,程水清的身子一頓,她確實是捨不得的。如果此時他回來了,她可能真的會答應。
“如果那個時候,我們沒有了把柄,那錢也就慢慢的會被他套出去了。姑姑那時候還有什麼辦法?爸媽為了姑姑,怕是錢也是要拿出來的。到那個時候再被他拋棄,你們誰受得了?”
聽程路這麼一說,程水清也只能哭了。程路看著不忍心,還是輕聲勸道,
“他在外邊已經有了孩子,就算是他真心悔過,也不可能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我不明白,我怎麼也想不明白。”
誰都想不明白,可是還能有什麼辦法呢?世上有很多東西是可以挽回的,比如良知,比如體重。但不可挽回的東西更多,譬如舊夢,譬如歲月,譬如對一個人的感覺。程路相信,他會後悔的。可是當他真正後悔的時候,一切都晚了。程路不想姑姑對他還有留戀,長痛不如短痛。
程風清把這件事告訴了大伯程木清,第二天一大早,程木清兩口子就來了。進了門,肖琴就小聲的問妯娌,
“小姑咋樣了?沒事吧?”
“咋可能沒事?起不來了,孩子也讓保姆看著呢!”
“媽的,是不是當咱們老程家的人好欺負呢?”
程木清氣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在電話裡,程風清也沒有說的很詳細,只是簡單的說了馬金鵬在外邊有了人,其他的還沒有說,肖琴看著兩個男人都不說話,只能小聲的問路霞,
“還能挽回不?不行咱們好好的勸勸吧!”
這也是為了自己的小姑子好,不過她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咋勸?那頭孩子都生了。昨天還過來要算賬要錢呢!”
“啥?你說啥?這是真的?”
肖琴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程木清更是停下了腳步,
“和他爹媽一起來的,說在咱家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被我們呼來喝去的,要我們廠子裡的股份,要小姑子的存款,還要咋老家的果園和水庫的股份。”
“哎呀媽呀…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肖琴也是沒有想到,程木清更是在一旁使勁兒的拍桌子。程路走了進來,看大家的神色,也知道自己勸不動的,也就不說什麼安慰的話了。
“我約的律師來了,讓他過來,還是我們出去見?”
“出去吧!你姑姑聽了,這病就真的好不了了。”
程風清站了起來,程木清也同意,一家人都被打擊的無精打采的,程路心裡真不是滋味,為什麼他會覺得自己也有責任呢?
和律師約在了郭鬆開的酒樓,樓上都被空了出來,郭松在門口等著她們,看見程路她們下了車,郭松簡單的和程家的人打了招呼,上樓之前,郭松來到了程路的身邊,低聲說道,
“小路,有事吱聲啊!”
“嗯!”
程路明白郭松的意思,心裡一暖。這個方達律師是吳剛公司的律師,因為不擅長打離婚的官司,所以他還帶了一個女人過來,那是他的同事,叫尹中平。三十來歲,很精明幹練的樣子。程路給她詳細的介紹了一下情況。她這裡剛說完,家裡的保姆就匆匆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