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當然不相信。”她找回了平靜,輕輕地嘲笑:“你如果殺了人,警察會放過你嗎?”
“噗——”
他忍俊不禁,“你竟然這麼天真,警察能維護世界所有的正義嗎?!”
“當然!”她被他嘲笑得心火冒了起來:“至少警察可以抓到殺人兇手!”
她二十多年來的教育,所有人都在告訴她,警察是正義的化身,所有行兇者都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她深信著,也相信著警察!
“真是天真啊……”他用一種寵溺的語氣,包容的笑容,“中國古老的俗語,‘有錢能使鬼推磨’,明白嗎?!”
她心口一窒,臉色有些微的動搖,但還是咬牙堅信:“我不信你們這些人能一手遮天!”
“想想也是,你過得太養尊處優了。”
“什麼意思?!”她惱怒。
“張揚把你養得很好,幾乎給予你的都是光明的一面,任何的黑暗,他都幫你遮擋了……”他淡淡地收斂心神,雙手交握於桌面上,身子微微地前傾,那雙眼神帶著極度的嘲諷瞪著她。
她被看得狼狽,從他的眼裡,清楚地意識到,他在諷刺她的天真,而這樣的單純是另一個男人一手撐起的!
“夠了!”她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大聲斥責:“你讓我來就是聽你的謊言嗎?我沒時間陪你胡扯!”
“發什麼脾氣?”他不以為然:“我還沒告訴你,我為什麼要殺那個男孩呢。”
“我沒興趣聽!”她驀然起身,他幾乎在同時伸手拽住她手腕將她扯了下來,她身子被迫貼附在光潔的書桌上,仰著脖子望著他。
他的臉孔,離她不過幾厘米。
他撥出的每一口氣,她都能感受到。
“他愚弄我,當我付出真心以待時,他卻是虛情假意的……”他的手緩緩地挑起她尖尖的下巴,滿意地看到她眉宇間痛苦。
因為這個姿勢很難受。
“我以為,我可以交到一個不在乎我身份的朋友,但是,他卻告訴我,像我這樣的人,永遠都不可能和平民成為朋友。”
“那……那又怎樣?!”給她說這些做什麼!
他想要高深莫測,她自認她的智商跟不上他!
“那又怎樣?”他重複了一句,臉上閃過一絲恍惚。然後,輕輕地笑了:“你說得是啊。那又怎樣……想說我痴心妄想嗎?”
“你什麼身份,就只能跟什麼樣的人交往!”她的腰腹以下好痛,肚子貼在書桌上,冷硬的咯著她肉生疼。
“那你告訴我,既然一開始沒有結果,又何必來糾纏?!”他的聲音夾雜幾分淡淡的怒氣。
“我不知道!”她搖頭,開始掙扎:“放開我!混蛋!”
他一把推開了她,她因衝擊力及不設防摔到了地上。
咚的沉悶的一聲,她跌在地上,無聲痛吟。
他優雅地站起身,彷彿想通了某件長久以來的困擾,居高臨下繞過書桌踱到她面前,緩緩蹲下。
她掙扎了幾次,才減緩了全身的疼痛,撐起了身子。
與他對望。
“我懂了。是因為征服是吧?無論友情,還是愛情,人人都想施展自己的魅力。”他說。
她恨恨地瞪他一眼:“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無關?”他輕輕搖頭,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有關啊。你不也是來勾引我嗎?”
她眼瞳一縮,心臟失跳了幾分,隨後穩住心神:“我什麼時候勾引你了?!別說這麼曖昧的話讓人誤會!”
“真狡猾的女人。對你有利時,你就笑臉相迎。利用完了,就扔棄。你不覺得,在丟棄下,應該徵詢下對方的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