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在第二天早晨宣佈了他要出差新加坡,心疼得蔣氏直說:“你媽也真是的,你才二十四啊,這麼年輕就丟給你這麼多工作做什麼!一點都不曉得心疼兒子!”
“外婆,好了,知道您最疼我了。媽媽也是為我好嘛,我現在要在董事會面前多爭取表現才能讓他們信服的,否則我命令不了下頭的人。他們都很實現的,你比我更清楚嘛。”
張揚撒著嬌,不一會兒就把蔣氏哄得開開心的,“好了好了。小純,衣服收拾了沒?!”
“都收拾好了,外婆你放心。”
“嗯。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不用陪小伶了,好好陪陪你未婚夫,他明天就要出差了。”
“哦。”
旁邊的孔孟伶左右看看,藉機發言:“奶奶,我也想去新加坡,我還沒去過新加坡呢!要不,這次趁著表弟出差,讓小純陪著我去新加坡玩?!”
聽得張揚擰起了眉頭。這姑娘可真理所當然啊。正欲發作,蔣氏就喝斥了:“你一個孕婦湊什麼熱鬧!我曾孫有什麼閃失,你拿什麼賠?!”
“我……”孔孟伶當下就想回道再生一個唄,但見張揚的臉色不豫,不敢再吭聲了。
“好了,外婆,我帶小純出去玩了。”張揚起身。
“路上開車小心啊,你大哥也是,一大早就開車出去了,記得給他說一聲。”蔣氏叮囑。
張小純待兩人出了屋後才說:“我今天還有兩堂課呢。”
“我明天就要出差了,你就不能逃課陪我啊?!”張揚不滿了。
“……好嘛。”她只能在心底嘆氣,今天這兩堂課都很重要,要是逃課了,她這書讀起來就越來越吃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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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馳下午回來,蔣氏去午睡,客廳就一個孔孟伶大刺刺地癱在沙發上,十分沒形象。身邊幾桶冰淇淋都吃了一半扔到了旁,她抱著爆米花看著肥皂劇,不時為劇中的劇情咯咯笑著。
肖馳沉默著走了過去,坐到單人沙發上,拿過一桶吃了一半已經化掉的冰淇淋,指尖在桶沿上漫不經心劃過,沾了一指的黏糊。
他抬手盯著指上的黏糊,突然開口:“吃不完就讓傭人把東西收回去,留著下次再吃。”
“唉喲!”孔孟伶被他突然出聲嚇了一跳,回頭:“大伯,你啥時候回來的?!”她看得太入神了沒發現!
肖馳抬頭,冷冷地盯著她:“為什麼要浪費?”
孔孟伶被他眼神給嚇到了,隨後給自己鼓氣:“我吃不完嘛!再說這值幾個錢啊!”
雖然不值幾個錢,但這一桶,可全是國外進口,一桶就好幾千塊的人民幣。
“就算不值錢,也不該隨便浪費吧。你父母,沒教過你嗎?”肖馳抽了張紙將指尖上的黏糊拭去。
按鈴喚來下人,對他們吩咐:“從今天起,嚴格控制孔小姐的飲食,吃多少拿多少。”
孔孟伶一聽,臉上就掛不住了,怒道:“奶奶都沒說我什麼的!我可是孕婦,孕婦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你管得著嗎?!”
肖馳聽罷,搖頭輕笑,這個不懂規矩的女人啊。他起身,也不解釋,悠哉地上了樓。
不過指尖雖然已經擦拭乾淨,但那黏糊的噁心感,和昨天拾水果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啊……
這,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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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孔孟伶委屈地向蔣氏哭述,以為能得到支援的,孰料蔣氏只輕淡地一句:“你大伯既然這樣吩咐了,你就自個兒收斂些,東西確實不能隨便浪費的。”
孔孟伶被當場颳了個耳刮子,氣得沒吃晚飯,倒是蔣氏還是在一小時後讓傭人給她做了新鮮的端上去。
“餓著了你無所謂,可別餓著了我的曾孫。”老太太輕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