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夫人。等馳少爺醒來了我便去通知一聲。”
“嗯。”蔣氏臉色凝重地坐下來,開始吃早點。
張揚上樓後,回到房間,正想親親他的寶貝兒,一觸額頭滾燙,可把他嚇到了。
這手一探,發現她全身是汗,俏臉通紅。趕緊呼喚:“小純、小純——醒醒!”
之後就是一陣忙亂,請醫生,看病打針吃藥。照顧了一上午。
本來一夜沒睡,到下午張小純病情稍稍穩定後,他才到隔壁房間去補眠。
病人張小純,這一晚上,身子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她直打哆嗦,睡得迷迷糊糊的,頭像針扎的疼。
只要一想到張揚,她頭就像裂開一樣。
不敢想,也想不了,只能暈暈沉沉地,像浮萍隨波逐流。
待到她睜開眼時,只覺眼皮子酸澀,渾身溼熱。
那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肖馳是偷偷摸摸進來的,這個家裡,他的奶奶開始防備著他,可即便這樣也阻擋不了他司馬昭之心,他對她,誓在必得。
趁著傭人短暫離開休息的時候,他摸了進來。也是張揚補睡的時候。
她醒來後,就看到他正在給她換毛巾,降下額頭上的溫度。
“醒了?”他見她醒了,就立即去端水,用棉棒沾了水先潤了她的嘴後,再扶她起來喝水。
她吃力地喝完水,輕輕推開了他。
他並不介意她的排斥,只淡淡說:“怎麼這麼不小心,在屋子裡開著暖氣也能凍感冒。”
她沉默不吭聲,被他放回床上後,又瞌上了眼。
然後,他正想再說話,傭人已經進來了。
肖馳嘆息,真是盯得緊。
起身:“那我走了。”
傭人與他點頭。
肖馳離開後,張小純繼續睡覺。
她的高燒一燒就是三天,身子好了後才和張揚搬回了公寓。
回到公寓後,遇到小雪,朝那個女人點點頭,冷著臉走了。
張揚有告訴她,小雪是個□,張小純並不排斥她。從前對張揚的信任,讓她幾乎對小雪沒有絲毫的感覺。就像對待普通朋友一樣。
但今天,那個晚上之後,她已經明白,她對小雪一如對張揚的憎恨。
張揚,都是我一廂情願地以為,你是這個事件中最大的受害人。
是我的錯,我那麼的自以為是,那麼的委曲求全,或者在你眼中,只是個笑話吧。
口口聲聲說愛我的人,到底還是比不上兄弟情啊——
那這樣的話,為什麼我還要相信你?
你,和肖馳,都是一丘之貉。
我再也不會,為你們流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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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結束後,十五的元宵節那天,回肖家。
張小純主動打電話給肖馳。
約在他們最常見的圖書室裡,這幾乎已經成為他們預設的一個相約場所。
兩人都是躲開傭人的視線偷偷溜進來的。
“你今天主動找我,真是稀奇。前兩天的錄音帶,收到了?”
“你比任何人都還卑鄙。”她冷凝著一張俏臉斥罵他。
他輕笑,試探地邁出一步,她沒有退縮,他壓下眼底的歡喜,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上她的臉頰。她能感覺出,他觸上她面板手指那片刻的顫抖。
然後很開心很快樂地笑了:“你在害怕?還是激動?”
他說:“我在激動。我等待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他的呢喃,真的很迷人,那嗓音低沉如醇厚的老酒,帶勁。
她幾乎迷醉,這麼多年了,他從年輕的男人,長成一個而立之年成熟的男人,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