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般有氣勢。”
再往下看了幾首,皆是應時之句,無甚新鮮意趣。
最末的一首詩字跡娟秀,只見上面寫道:
匝地瓊瑤馭宮車,錦繡珠璣臨霜寫,
漫天自憐無沁香,不見故人曾擊節。
幾番逝水幾番別,何向雲端撒玉玦,
不肯隨做輕浮舞,烈風助我上五嶽!
安清縣主面露詫異之色:“這詩是誰做的?”
書香微微一笑:“讓縣主見笑了。”
眾人都露出訝異的神色,方語嵐說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紀,寫的詩倒十分大氣。”
安清縣主頗有深意地看向書香,暗暗點頭不語。
章筠慧笑道:“我最喜歡的還是縣主的那一句‘誰言女子不俊傑’,縣主柔柔弱弱的女子,做的詩真是好力氣。”
方語嵐笑道:“要我說,咱們這些人裡,只有你是個女中豪傑呢!”
眾人一齊笑了起來:“豪傑倒不一定,牙尖嘴利倒是真的!”
說笑了一陣,安清縣主留大家用過午飯,又說了好一陣子的話,各位小姐這才紛紛告辭。
安清縣主親自攜了書香的手,送出門去,說道:“我曾見過沈大小姐,也是個出色的,只是自從她出嫁後來往就不多了。你日後若是無事,常來我這裡坐坐。我父母親不比旁人,是最開明不過的。”
書香說道:“多謝縣主厚愛。”
安清縣主又囑咐了書香幾句,這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手。
回了沈府已是未末,老太太剛午覺起來,書香先去回了老太太:“安清縣主讓我替她問您好。”
老太太關切地問道:“沒怎麼樣罷?”
這是問書香有沒有做錯事說錯話。
書香含笑答道:“只是幾個閨中的小姐賞雪閒話罷了,也沒什麼。”
老太太這才放下心來,又催促她說道:“去告訴你母親一聲兒,也好叫她放心。”
書香告辭出去。
又去了春曉苑,大太太試探了幾句,書香卻似乎並不明白,只是說著家常的話,大太太見問不出什麼來。只得罷了。
待書香離去,羅媽媽進了房,瞧瞧大太太的臉色,說道:“看七小姐的模樣似乎有些喜氣。”
大太太哼了一聲:“不過是被安清縣主請去吃了頓飯,就沾沾自喜起來。我瞧著她那樣子,也不是個通透的人。”
羅媽媽卻想得多些:“不會是七小姐在裝糊塗罷?”
大太太接過羅媽媽端上的茶:“她才多大,還想騙過咱們?就算是再多的心眼,也不敢跟我算計。”
羅媽媽點了點頭,當初的三小姐是大老爺最喜歡的小姐,多麼聰明的一個人,不也就那麼死了,老爺都沒說什麼。在大宅院裡,庶出的小姐命如草芥。
庶出就是庶出,量她們也興不起多大的風浪。
大太太想起前幾天萬媽媽說過的事情來:“……難道現下開鋪子真的那樣賺銀子?”
羅媽媽把萬媽媽的原話說了一遍:“一年就收回來了本金,轉年就在西大街買了新鋪面,她一個侄子認識那家掌櫃的,穿得十分富貴體面,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官府家的公子……”
大太太沉吟不語。
書香回到行雲閣,碧萱早迎出來:“小姐仔細腳下。”
錦瑟扶著書香進了院子,說小丫環們道:“這些懶骨頭,也不把雪掃乾淨,若是滑了腳,看不剝你們的皮!”
書香含笑說道:“雪下得這麼大,就算是不停的掃也掃不乾淨,何必又說她們。”
說著話進了房,碧萱替書香撣落了雪花,錦瑟說道:“要是府裡的主子都是小姐這樣的心腸,這些丫環早就反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