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和三房對寧夫人的提防就不會那麼嚴密,寧夫人若是想要做什麼事,也更不容易被人發覺。
寧夫人坐在床邊,蹙著眉頭思索著。
到了晚間,出去打聽的小丫環回來了。寧夫人忙遣了旁人,叫她進來問話。
這小丫環倒是個伶牙俐齒的:“……二房裡的丫環說,聽說好像是二少夫人的孃家要開鋪子缺銀兩,二少夫人和侯爺說了。侯爺就說從府裡的銀錢裡取出來些。”
寧夫人將小丫環打發了出去,靠在引枕上冷笑:“進門還不到一年呢。就要往孃家裡倒騰東西了!前兒還裝模作樣地把府裡的大事小情管了一遍,恨不能滿院子嚷嚷去。讓別人知道她是多麼賢良淑德,如今可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周媽媽上次在書香面前吃了大虧,雖然沒敢去寧夫人那裡告狀,寧夫人卻也聽到了些風聲。周媽媽再怎麼說也是寧夫人的人,書香也沒跟寧夫人打個招呼就給威嚇了一頓,分明是不把寧夫人放在眼裡。
打狗還要看主人,寧夫人自然對書香更加記恨。
彩蝶把茶盞端了上來:“夫人,現下可怎麼辦?”
寧夫人接過茶吃了一口,想了想才說道:“既然是他們小夫妻兩人說的話,老夫人大概還不知道,二夫人也不一定能知道……”寧夫人把茶盞遞給彩蝶,嘴角露出一抹冷冷的笑,“我也許久沒去給老夫人請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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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香正陪著老夫人說話:“……這一對羊脂玉瓶,是孫媳婦給三妹妹添箱的,老夫人覺著怎麼樣?”
老夫人拿在手裡,眯著眼睛細細地打量,不住地點頭:“好,玉質細膩,難得是兩隻一模一樣。只是……未免太貴重了些。”
書香笑道:“這也是侯爺的意思。”
老夫人滿意地笑了。
看來這次讓書香準備寧若霞的婚事,似乎比寧夫人辦置得還要風光體面。老夫人徹底放下心來。
外頭小丫環說道:“大夫人來了。”
老夫人一怔,把手裡的玉瓶遞給了書香,書香接過來收在錦匣裡。
大夫人已經抱病不出許久了,連年三十的團圓飯都沒有出來,也沒聽說病好了,怎麼忽然就來了。
老夫人覺得十分奇怪。
彩蝶扶著寧夫人進了房,書香站起身來與寧夫人見禮:“大夫人。”
寧夫人掃了書香一眼,也沒應聲,由彩蝶扶著坐在了一旁。
書香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寧夫人,又看了看老夫人。
老夫人也是一頭霧水,寧夫人這是要做什麼?怎麼一出來就跟書香冷著個臉,像是書香得罪了她似的。
老夫人清了清嗓子:“你身子好些了?”
寧夫人欠了欠身:“多謝娘關心,媳婦已經好些了,特意來跟娘請安。”
老夫人也是不冷不熱的樣子:“你身子不好,就不要經常出來走動了,如今天氣還冷著,別又著了涼。”
寧夫人答應著,又掃了書香一眼,眼神頗有些不耐煩的意思。
書香知道寧夫人這是要跟老夫人單獨說話,便起身告辭:“老夫人,那孫媳婦就先告退了。”
又向寧夫人行了禮,這才出去。
待書香出了房,老夫人臉就沉了下來:“你來得正好,我也有話跟你說。”
寧夫人看著老夫人的臉色,剛才書香在的時候還是有說有笑,見了寧夫人就是這樣疏遠冷淡,寧夫人不禁有些氣苦。
她也為寧府任勞任怨了這麼多年,老夫人竟然這樣偏心二房。
真是牆倒眾人推,老夫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旁的人。
寧夫人知道老夫人這是要跟她說掌家的事情,便說道:“娘,媳婦這次過來,也是有事想跟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