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卻是一臉沉靜,看不出喜憂。
寧府既然沒事。大家也就都放下心來,略坐了坐便都散了。
書香與寧致遠回了房,就打發了丫環出去,寧致遠知道書香擔心,不待她問,便說道:“我已經向太后娘娘稟報了。看起來太后娘娘也一直擔心縣主娘娘的安危,聽說縣主娘娘好好的住在咱們莊子上,這才放心,還命我回來好好謝你。又說待這一陣風聲過去了,重重賞你。”
書香心情放鬆下來。一邊聽一邊笑:“也不知道侯爺在太后娘娘面前是怎麼編派我來,難不成我是希圖朝廷嘉獎不成?”
寧致遠也笑了:“瞧你說的。難道我是為了領功領賞才去的宮裡?”
兩人既然知道寧府暫且無事,安清縣主的訊息又告訴了太后,心情就好多了。
說笑了幾句,書香說道:“侯爺這次能在家住多久?”
寧致遠說道:“今兒進宮面過聖,明兒就該起身了。天津那邊的事情還有好多。”
書香點點頭,心底油然而生許多不捨,這次回來,兩人還沒有好好說過話,寧致遠卻又要走了。
寧致遠安慰道:“只要事情順利,我不過一兩年就能回來。”
書香勉強笑笑,不欲多說這個傷感的話題:“對了,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侯爺。”
寧致遠眉毛微挑:“難不成你還藏了其他人在別的莊子上?”
書香撲哧一笑:“侯爺當我是什麼人?並不是這件事。侯爺最近在惦記海橋的事,我今兒想起來曾經在書上看到一個方法,或許幫得上侯爺。”
寧致遠忙問道:“是什麼方法?”
書香將桌上的茶具拿了下來,一邊擺一邊說道:“建橋的時候,橋墩是很重要的,橋墩支撐著橋身的重量,又常年泡在水中,定要建的結實無比才好。我聽侯爺說的意思,似乎也是最擔心橋墩被海水沖泡,長久下來就會腐蝕變空,無法再支撐橋身。”
寧致遠頜首說道:“正是如此。”
書香笑道:“我說的這個主意,雖然不難,只是瑣碎了些。先用巨石建築橋墩,再將石塊結合處用海蠣膠固,海蠣長得快,外殼又堅硬無比,用不上一年的功夫便可將橋墩膠合。這段時間便搭建橋身,等橋身建好了,橋墩也就已經長好,必定比用尋常的石塊泥土要堅固的多。”
寧致遠聽了立刻面露喜色:“果然是個好辦法。”
書香掩口笑道:“只是要找許多漁民,把捉來的海蠣置於橋墩中,要侯爺費心了。”
寧致遠笑道:“只要能建好大橋,這些又算什麼?”說著卻又擔憂起來,“只是不知道這個辦法是否行得通。”
書香拿來早上翻出來的那本古籍,說道:“侯爺您看,宋朝的時候便有人用過這個辦法了。泉州的洛陽橋,便是這樣建的,用海蠣的繁殖來膠固橋基,用巨石架設橋墩,便建起了大橋。”
寧致遠喜形於色:“太好了!你真是幫了我大忙。”
書香笑著看向寧致遠,極少看到他有這樣忘形的時候,看來這次是真的解決了他的難題。
書香叫了綠雲進來,吩咐她把這本古籍給寧致遠包好帶上,又和寧致遠商量起開花燈鋪子的事。
寧致遠十分贊成:“我也早有此意。只是怕你太勞累了,便一直沒有提及。咱們府裡雖然現在並不缺銀錢,只是也該多置辦些產業才是最好。你既然有這個想法,不妨就交給那人去做,要用銀子只管去賬房裡取,只是有一點,你可不能太操心了。你如今懷著身孕,萬萬不可太勞累。”
書香撫摸著腹部,笑道:“侯爺放心,我記得的。”
似乎是為了響應寧致遠的話。肚子裡又動了幾下。
書香將寧致遠的手輕輕放在她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