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什麼樣子。
錦瑟在身後卻有些疑惑,不過是一個丫環跳了井。怎麼老夫人這樣如臨大敵,還要親自過問。
想到這裡錦瑟就開口問道:“二奶奶。老夫人怎麼對三房的丫環這樣在意起來?”
書香蹙眉說道:“寧府家訓有一條:奴僕有過,宜以理譴責,毋輕出惡言,非理撻辱。你想想看,要不是天大的事情,怎麼會把好好的人逼得跳了井?違了家訓,那是多大的罪過?”
錦瑟這才明白。
書香卻還有更深的一層意思沒說。如今寧府成家立業的男子只有寧致達和寧致遠。大老爺和三老爺早亡,二老爺常年在外任職。說白了寧府現下女眷眾多,而撐起門戶的寧致達又是個扶不起的紈絝子弟,是依靠不上的。雖然寧府如今風光,可是也有許多的問題隱藏在暗處。正如一座宮殿,表面看著恢弘,內裡卻以千瘡百孔,禁不起一點兒的折騰。雖然只是個丫環跳了井,但畢竟也是人命關天,萬一牽扯出旁的事情來……
書香深深吸了口氣。她雖然剛進門不到一個月。可是冷眼看著,這個寧府關係要比沈府複雜得多。
眼下這件事情,她一點頭緒也沒有。
書香在三房的院子外頭停住了腳步。
早有小丫環跑過來行禮:“二奶奶。”
書香點點頭:“三嬸呢?”
小丫環連忙跑進院子去回話了。
書香抬眼看著三房的院子,看著比老夫人和二房的地方都小。卻也打掃得十分乾淨,位置偏僻了些,倒也安靜清幽。
只是,這麼平靜的院子裡,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一個大丫環迎了出來:“二奶奶來了,快屋裡請。”
書香見這丫環面熟,看穿戴舉止也像是主子身邊伺候的人,只是一時叫不上名字來,只好點頭笑笑。
那丫環打起了簾子。
三太太正坐在炕邊上做針線,見書香進了房,臉上卻並沒有露出太多的吃驚來,只是讓座看茶。
書香看了三太太的臉色,便知道三太太已經聽說了外頭的事。
只是,三太太怎麼這麼平靜?難道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是什麼緣故?
書香不敢久留,笑著謝了座,直接說明了來意:“老夫人讓我來請三嬸過去說話呢。”
三太太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放下了手中的繡繃:“那咱們這就過去吧。”
書香悄悄鬆了口氣,她來之前還有些擔心三太太會是什麼反應,是哭鬧?是膽怯?是委屈?卻沒想到是這樣的平靜。
書香跟在三太太身後去見了老夫人。
老夫人和寧夫人方才大概是商量過了,臉色已經平靜了不少,三太太上前行了禮,老夫人說道:“坐吧。”
寧夫人看了一眼書香,似乎在奇怪為什麼書香不退下。老夫人見了,就說道:“畢竟是家裡的事,二媳婦病著,就讓書香替她聽聽吧。”
寧夫人幾乎不被察覺地冷哼了一聲。
一屋子的丫環婆子知趣地退下了。
老夫人看著三太太,斟酌了會兒,覺得還是直入主題比較好:“你們院裡的平真,今早上被人發現跳井了。”
三太太垂下了眼簾:“媳婦聽說了。”
雖然三太太一臉恭謹溫順,書香卻敏感地看到了三太太那微微抽動的眼角。
老夫人問道:“那丫頭是怎麼回事?”
三太太卻沉默不答,整個人宛如木雕泥塑一般不言不語。
老夫人不由得一頭霧水,又催問道:“……到底是一條人命,總該有個說法。”
哪有好端端的人就跳了井的。
三太太沉默了半天才長嘆一聲:“娘,都是媳婦管教不嚴,娘還是責罰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