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王謝想著便往越陌屋裡走去,還沒到門口,越陌急匆匆一臉歉意地走了出來,先對他做了一個抱歉的眼神:“菲菲,傳信阿魏和風子速回客棧。”今天他想著與王謝同進同出,便給這二人放了假,沒成想這假卻是放不得。
隨後道:“重芳,抱歉,臨時有變。”
王謝點頭,他曉得越陌事務繁忙,約會臨時改動算不上什麼。事實上,他早就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雖然稍微有些遺憾,畢竟男兒事業為重,以往是燕華支援他,現在由他支援越陌,也沒什麼不妥。
只是……速回客棧?
“我也回客棧,你事了之後再聯絡。”
“不,我們同路。”
“客棧?”
“車上說。”
“好。”
馬車本身就不快,在衡城街道上,又不能疾馳,更是緩慢,比起人兩條腿還要慢上些許。這便是為何他倆反而在林虎峰之後才到的緣故。
“……你是說,你替我約的病人,在微服赴約的途中,遇上了小康?”在討論正經話題的時候,王謝的語氣也是很正經的。
“正是。”越陌同樣語氣很正經。
“而這位客人,便是你昨晚去拜會的長輩?”王謝確認。
“沒錯。”越陌點頭,無奈道,“我的疏忽。這張臉生得太像王妃,小康的臉,又太像我。我倆又是昨晚才見過一面,想必他今日見到小康,又不見小康身邊有我的常用侍衛,從而生疑,這才出手試探阻攔——你放心,他不會輕易動手。”
“沒關係,這誰能想到呢。”王謝也安慰他。
“其實也未必是壞事,正好在王爺王妃那裡做個鋪墊——重芳,真的不必再揉了,我腰已經不痛了。”越陌翻了個身,坐起來,整理衣袍,“我叫那隊副先行一步止住兩邊打鬥,告訴他其中有內情,便不會有事。”
“只要大家沒傷到就算不傷和氣,寧芝夏謹慎,又能管得住虎峰,他在就沒事了。”王謝將越陌鬆開的腰帶重新圍好,把人拉到自己懷裡:“講講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此人名叫計元,衡城的巡守,執掌本城兵權,他曾經是王妃的副官。”越陌道,“王妃出身將門,也曾披甲上陣,邊防征戰,他作為副官,始終跟隨左右。後來王妃成了王妃,他也就辭了副官一職,申請外調,一直在各地輾轉,前年到的衡城。”
“聽起來好像有些……情傷?”
“他在進行一場最為重要的挑戰之時,發揮失常,輸給了王爺。”
“……我懂,必定情傷。”
越陌頓了頓:“如他日有人向重芳挑戰,無論什麼理由,別輕易接。”
“我這條小命是你的,你不同意當然我不會接。不過嘛,天涯很搶手,我得護好嘍。”
“……嗯。”
“放心,洛城關係複雜,我自會留意……”王謝低下頭,既然放心了,就可以順便偷摸做些輕鬆的事情。
“我也會……我脖子上,當真一點紅印都不會留?”
“……我保證不會給你留……”
“……那你輕些,嘶……”
“其實我想問的,還有一事。”
“嗯?”
“你說他有子嗣問題,確定不是因為情傷而故意為之?”越陌當晚就是簡單一提,有個病人,想叫王謝去看看。他說的話那必然是諭旨綸音,王謝自然就應允,至於後來為何沒有詳細詢問……昨夜兩人都過於失態,不提也罷。
“不是,他與王妃也有書信往來,後來娶了一妻兩妾,王妃還親手選了賀禮。只是至今沒有子嗣,王妃擔心他,怕他落下過什麼病根。三十年前他身先士卒抗擊山匪——那時候還不在衡城,而在東北——被擂石滾木砸中,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