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孤倒想問問你,此回要哪一位來做質子?”戎國主問道。
“外臣一介女流,剛才不過是心急救我丈夫才不擇手段令國主受驚,其實我哪裡懂得政事,此事,國主自然是要與護衛您心切的四殿下商量才好。”衛林下不慌不忙答道。
戎國主命人將他們囚禁在一處帳中,雖有重兵守衛,但好歹不是冰天雪地,好歹不會立刻丟了腦袋。奚臨軒昏迷了一天一夜,衛林下就在旁邊守著,困極了就趴在榻邊睡一會兒,睡著了總是夢見女兒哭鬧不止,令她不能成寐憂心如焚。
“沉璧?”恍惚聽到奚臨軒喚她的聲音,衛林下忙坐起來。
奚臨軒蒼白著臉對著她,然後微微一笑,抬手來擦她的臉:“夢見女兒了?放心,我們女兒福大命大不會有事。”
他醒了,衛林下憋了許久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抱著他的手臂淚如雨下。
“不哭,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不哭了。”平日裡能言善辯的奚臨軒此時只會說這一句話。
“混蛋,你這個混蛋,不是說好要死也死在一起的麼,你怎麼能自作主張,混蛋,再有下一次我不會放過你的。”衛林下捶他的胸膛,聽得他悶哼一聲便住了手,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疼麼?”
“是啊,疼死了,都是繩子勒出來的。”奚臨軒一臉苦瓜相。
衛林下伸手又捶一下:“活該,讓你撇下我,疼死你。”
“什麼母狼,明明是母老虎……哎喲,別打了,再打沒死在陣前倒死在你手裡了。”奚臨軒抓住她的手拖進懷裡,“要打也等好了,我絕不還手。”
“這是替女兒打的。”衛林下悶聲道。
捶了這幾下已經讓她抬不起手了,這些日子實在虛弱,他醒了她也可以放心睡一會兒了。
帳外,寒風呼號夾雜著羌笛哀怨的聲音,帳內,跳動的燭光下,小夫妻倆相擁而眠。
作者有話要說:微露晨曦大大的種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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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再如何進展很快就與他們無關了,戎國主下令將他們送回戎都,剛回到府中,豐收就樂滋滋的告訴他們,穆大人派人來傳過信已將小郡主送到衛大人身邊但請兩位殿下放心。
衛林下的心放了一半兒,另一半兒是奚臨軒那遍身的傷,遵照醫囑每日為他敷藥熬藥,一邊咬牙切齒罵戎國主的小人行徑。就在奚臨軒的傷好得七七八八的時候,戎國都裡的形勢又緊張起來,到處都在傳言偃朝揮師五十萬壓境了。
聽到這個訊息奚臨軒的臉色暗沉,衛林下端著藥碗,手輕輕抖著。
如果非要找出這輩子她最恨的人那一定是偃帝。那個坐在晦暗處隱在氤氳香氣後的冷漠的男人。他不會知道他的兒子被掛在陣前隨時都會萬箭穿心,他不會知道他此時揮軍北上會令他的兒子慘死,可他還是下令了。
五十萬,是決戰吧?
“不會有事。”奚臨軒從她手中接過藥碗不慌不慢喝光。
“是啊,不會有事,我們是閻王都不收的人。”衛林下說道,他服了藥衛林下又拿出藥膏輕輕為他塗抹均勻,他們已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應該不會再死了吧?
應該不會吧。
雖這樣安慰自己,但此時此景怎能不令人心懸如斯,衛林下整晚整晚睡不著,心裡總有一團火在燒。
戎國都的緊張情勢沒兩天,戎國主從前線歸來,似乎想起他們了,下令將他們從大宅子裡驅逐到市井住在一座處處漏風鬼屋似的院中,即使陽光大好的天氣所有屋子裡也是黑魆魆的,誓死跟過來的除了王齡,僕人們只有兩個宮女和豐收,其餘的人已被收入戎國主宮中聽從差遣。
這個破破爛爛的地方周圍住的都是窮苦人,衛林下幾次出門都看到倒斃路邊街頭的人,準確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