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楠竹以為是什麼易碎的物品,鄭重應下:「我會的。」
匣子剛落入手中,內侍的手就往下一沉。
王庾在旁邊提醒道:「拿穩了,裡面是飛魚彈。」
飛魚彈?
旁邊的禁軍侍衛齊齊跳開,就連稍遠的蘇府護衛也不由地往後退。
「飛……」內侍抱著匣子,額頭上瞬間就冒出了冷汗,雙腿禁不住顫抖,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不敢動,因為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腿軟,怕往前走一步,匣子就會掉下去,自己就會死於非命。
眾人一片驚恐,只有鄭楠竹端著匣子站在中間,一頭霧水地看著其他人,他們這是怎麼了?
怎麼都是一副害怕的表情?
王庾笑了,對內侍說:「你是主上近身之人,拿東西這種粗活怎麼能讓你做呢。」
說完,吩咐道:「大全,小四,你們兩個穩重,拿好東西,隨我去見主上。」
於是,大全和左四又將東西拿了回來。
這一次,內侍沒有趕人,老老實實地在前面帶路。
走了一段路後,內侍突然覺得不對勁,停下來,指著鄭楠竹問:「他是誰?」
王庾:「他跟我一起覲見主上,我們有很重要的事跟主上說。」
聽她這樣說,內侍沒再說什麼,繼續帶路。
到了殿外,內侍進去通報,王庾則囑咐鄭楠竹:「我先進去,待會兒主上宣你了,你再進去。」
「好。」鄭楠竹挺直腰板,站立在一旁。
「宣王庾覲見。」
王庾整理了一下袖子,大步流星地跨進大殿。
「見過主上。」
「免禮。」
從剛才內侍的稟告中,竇建德就已經知道了王庾來的目的,看向她的目光更慈愛了。
「小庾兒,今日怎麼想起進宮了?」竇建德笑眯眯地問她,目光不時地瞟向她身後的兩個匣子。
王庾對他的目光視而不見,笑盈盈道:「今兒初四,我來給主上拜年,順便將林大郎給主上進獻的新型武器送來。」
新型武器?
竇建德怔愣過後,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快,呈上來。」
王庾開啟左四手中的匣子,從裡面取出柱形物:「此物名叫催淚彈,將它投射在地上,就會產生一種煙霧,吸入的人會瞬間感到眼睛灼痛,畏光,且會流淚,什麼也看不見。
「但只要離開煙霧的範圍,過一段時間,就會恢復正常。」
竇建德聽得新奇,迫不及待地走到王庾身邊,盯著她手中的催淚彈,問:「這個東西怎麼用?」
王庾指著某處:「拉一下這裡,然後把它扔出去就行了。」
竇建德在心中牢牢記住,看向左四手中的匣子,「這裡面都是煙霧彈嗎?」
「是的。」王庾回道:「這個匣子裡總共有二十個煙霧彈。」
又開啟大全手中的匣子,說:「這裡面有五十個飛魚彈,都是林大郎最近閉門研製出來的,都在這裡了。」
竇建德很高興,「好,好,重重有賞。」
說完,吩咐內侍將匣子收起來。
內侍戰戰兢兢地去接,雙手止不住地顫抖,又怕竇建德怪罪,拼命剋制自己心中的恐懼,甚至暗地裡掐了一把大腿。
王庾看得好笑,對他說:「不用害怕,這個飛魚彈跟之前的不同,林大郎改進了,只要不拉環,掉在地上不會爆炸。」
「真……真的嗎?」內侍還是很忐忑,上次林郅悟進獻飛魚彈的時候,他正好不當差,不知道改進後的飛魚彈是什麼樣子。
「真的,不然我試給你看。」
王庾說著,往匣子裡拿飛魚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