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庾擺擺手:「沒截斷水源,不用管它。」
「嘭」
擊中水溝,頓時將水溝斷成了兩截。
「截斷了,我去把磚搬開。」王康達舉步欲去。
王庾攔住了他:「不用著急,再看看。」
王康達遂收回腳步。
過了一會兒,見隋軍不再扔東西,王庾才吩咐王康達:「去搬吧,搬走堵住水溝的磚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又吩咐郝綬幾人:「你們幾個幫忙打掩護。」
在郝綬等人的掩護下,王康達順利地搬走了磚石。
隋軍再扔,王康達再搬。
如此你來我往,最後隋軍無物可扔,舉起手中的兵器就扔了下去。
屈突通傻了眼,隨即火冒三丈:「兵器你們也扔?這仗還打不打了?」
士兵一臉的無辜:「是您說的,不管扔什麼,只要把水溝截斷就成。」
心裡卻在暗暗說,若是這仗能不打,他們早就不打了。
屈突通:「……」
深吸一口氣,屈突通按捺住內心的怒火,儘量用平和的語氣說:「兵器不能扔,再去找其他的東西砸下去。」
底下的王庾看出了端疑,立即吩咐王康達去撿水溝上的東西,重新恢復水溝的流通。
李靖嘆道:「看來這條水溝,得時時刻刻有人守著才行。不僅要防備對方截斷水流,還得不斷加水。」
「加水倒是不用一直守著。」
聽見王庾這話,李靖看了過來:「為什麼?」
王庾張開雙手,閉著眼睛靜靜地感受了一會兒,再次睜眼時,眸中星光瀲灩,眸底蘊藏自信的光芒。
她輕啟紅唇:「因為,馬上就要下雨了,而且要下很長時間。」
李靖不由抬頭,天色昏暗,但這個時辰,在初冬季節本就天黑了,看不出什麼。
他學著王庾的樣子張開雙手,靜靜地感受了一下,有風,卻不大。
應該不是下雨的跡象。
這個小丫頭神神叨叨的,就好像那次李淵確定出徵的日子,也是她以菩薩為藉口才讓李淵聽她的。
不過,他是不信鬼神之說的。
李靖揚起唇角,眸中劃過一絲譏誚。
「咦,怎麼玄甲軍少了很多人?」
李靖在心中數了數,在這裡的玄甲軍已經由最初的一百人變成了十人。
「其他人去哪兒了?」
王庾答得漫不經心:「哦,我讓他們拾柴禾去了。」
李靖:「……」
好吧,這大概也是任務之一。
半個時辰後,天空突然颳起了大風,不到一刻鐘,豆大的雨滴就從空中飄落下來。
「還真的下雨了?」
李靖望著天空,有點懵。
小兵撐著雨傘,急急忙忙跑來,「副帥,快回營帳吧。」
李靖接過雨傘,撐在王庾頭上:「小庾兒,跟我回去,我派人守著這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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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王庾所說,這一場雨下了很久,足足下了兩天一夜。直到第三天傍晚,雨水才停。
那兩天,整個河東地區都被籠罩在水霧間,萬物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今天可是第三日了。」
大帳之中,所有的將領都看向了王庾。
長孫順德提醒她:「過了今晚,你要是還不能攻破一扇城門,你的任務就算失敗了。」
有人接著說道:「要受軍法處置。」
雖然讓一個小娃娃接受軍法處置很殘忍,但軍中法規不能破。
王庾神情自若地端起茶盞,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