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看向他:「是誰?」
秦叔寶遂把那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世民。
「竇誕?」李世民嘴角露出了一絲壞笑。
「大王,陛下命令三司抓捕餘黨,而竇誕身為三司之一,肯定會想方設法掩蓋自己的罪行,不如讓我揭發這件事吧。」秦叔寶說。
李世民當即說道:「不可。」
尉遲敬德眉頭微皺:「竇誕與齊王來往甚密,還冒死幫太子的人劫獄,這樣的人留下來是個禍害,大王不可放過他。」
李世民笑了:「我沒說放過他,只是這件事若是由叔寶揭發出來,父親定會懷疑我。」
秦叔寶心領神會,當即說道:「大王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我保證不會洩露身份。」
「好,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李世民同意了。
……
又過了一天,李孝常突然收到了一封匿名信,有人舉報竇誕參與謀反。
三司之一的刑部尚書涉及謀反,這是大事,李孝常連忙進宮稟報李淵。
「什麼?竇誕也參與了?」
李淵震驚過後,十分憤怒,命令道:「把竇誕先打入大牢,查明之後再行處置。」
禁衛軍去抓人的時候,竇誕正在衙門裡。
見到禁衛軍,竇誕很鎮定,像是知道他們要來,取出一份奏摺遞過去:「丁統領,勞煩你幫我把這份奏摺交給陛下。」
丁志看了奏摺一眼,隨後接下奏摺。
把竇誕押送到大理寺之後,丁志回宮向李淵復命,並呈交竇誕的奏摺。
奏摺中,竇誕為自己辯解,他並沒有參與謀反,一切只是巧合……
李淵看完後,並沒有下令釋放他,而是沖丁志揮了一下手:「你先退下吧。」
丁志立刻退出殿內。
沒過多久,襄陽公主就來了。
她一見到李淵,就跪倒在地:「父親,駙馬是冤枉的,他沒有參與謀反,請您一定要相信他。」
李淵板著臉道:「他大半夜的去提審犯人,這本身就很反常。
「何況,他剛提審完犯人,犯人就跑了,這就說明犯人是他放走的。」
襄陽公主連忙解釋:「父親,那是因為您吩咐他重新梳理案件,儘早結案,他才連夜提審犯人的。
「而且他審完之後就走了,之後發生什麼事,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怎麼能算到他的頭上呢?」
李淵愣了一下,二孃說的話怎麼跟竇誕寫的奏摺一模一樣?
「此事剛查出來,我就派人去抓他,他倒是鎮定,還早早地準備好了奏摺為自己辯解,這難道不是心裡有鬼?」
面對李淵的質疑,襄陽公主再次解釋:「太子謀反當日,駙馬也被困在太極殿,若他真的與太子狼狽為奸,那他就不會被叛軍關起來。
「後來,他回府之後,還跟我提過那天晚上提審犯人的事情,那完全就是巧合。
「但是他擔心父親會誤會,所以才寫了奏摺,準備今日交給您。」
李淵沉默了。
見李淵遲遲不說話,襄陽公主膝行到李淵身邊:「父親,駙馬從前是犯過錯,但他已經改過自新。
「自從到了長安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幹過荒唐之事,私下裡也沒有跟齊王來往。
「他盡忠職守,這麼多年來從未犯過錯,不然您也不會提拔他做刑部尚書。」
說到這裡,襄陽公主腦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她欣喜道:「父親,當時跑了那麼多的犯人,他們肯定知道是誰放走了自己。
「您若是不相信駙馬,派人去問問他們就知道了。」
最後,她又將剛打聽到的訊息說了出來:「聽說那些跑了的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