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她的平靜。
杜雲錦一聽,表情變得僵硬。
「遺花院沒什麼好招待的,大少爺不妨到大少奶奶那兒,或是春雪姐姐、迎喜姐姐的屋子,她們等大少爺等得望眼欲穿,倚門相盼。」
「你不歡迎我?」快如鷹隼的大掌迅速攫住她白玉般的雪腕,似有若無的輕輕撫摸,一聲輕吟引起他嘴角上揚。
「不……不方便。」真要命,她這具身體似乎很敏感,稍一撩撥就動情了。
杜雲錦實在是很無語,受前身殘留記憶的影響,她對沐昊然的挑逗很有感覺,即使理智說不要,身子卻屈服了,這情形太糟糕了。
這色胚!晚飯都還沒吃呢,難不成他嫌今日這茶凍不合胃口,改想換……
吃了她?!
「不方便?」他的手伸向她的細腰,似要解開羅衫。
「癸水來了。」
大手頓時一停,沐昊然眯眸一笑,在她以為逃過一劫之際將人拉入懷裡,濃厚的男子氣息順勢封住嫣紅丹唇。
「狡猾的小狐狸,你當你的欲擒故縱能玩多久?玩弄男人的下場你承擔不起。」
「我不是狐狸,我是小貓,所以我有……爪子。」
她回擊地往他腰間一掐,用力地掙扎,他一吃痛,只得將人鬆開……
清雨閣中,難得傳來一陣歡快的嬌笑聲。
「你還笑,看我在侍妾面前栽了跟頭,你竟還笑得開心,你很好呀!拿我的趣事當消遣,看來你的病很快就會好了,來年能替我生個大胖小子……」
沐昊然笑罵著,他和趙筱攸雖無夫妻之情,卻有相知相惜的知己之義,除了老夫人外,多病體弱的妻子是他少數賦予信任的人,他幾乎和她無所不談,大小事都會告知,少有隱瞞。
做不成夫妻也能是手足,這是趙筱攸在嫁入沐府的洞房花燭夜對他說的話,無論怎說,他們都是親得不能再親的血緣至親。
因為這一席話,趙筱攸這個有名無實的正妻得到沐昊然的敬重,兩人之間的相處也像姐弟而非夫妻。
因趙筱攸病情不見起色,顧慮到沐昊然是家族長子,終歸需要有人乘繼,當初就說好了,只要沐府給趙筱攸留下正妻位置,日後沐昊然再迎平妻或貴妾,趙家絕無二話,不做任何干涉。
所以沐昊然的後院女人們競爭非常激烈,除了春雪、迎喜兩名通房想上位當姨娘,其他沒名的舞伎、丫頭也搶破頭,就算當不成平妻,撈個貴妾當也好。
曾經文弱的杜雲錦也是其中一名,卻過於懦弱而落於下風,被眾人排擠、奚落,連個丫頭也看不起她,不肯伺候她,才會了個小小的風寒便一病不起,魂飛離恨天。
如今的杜雲錦可不是昔日受了委屈而不反擊的小可憐,她對「小妾」這名詞忌諱,女人眾多的沐昊然不是她的菜,不僅不感興趣,還極力想逃開,讓沐昊然很不是滋味,在百花叢中游刃有餘的他怎麼會不受膽怯的小妾所喜呢?太說不過去。
杜雲錦的嫌棄重挫他的傲氣,讓他丟了面子,一股怒氣無處出,只好來找一向寬宏大量的正妻吐兩句苦水。
「然弟,不要拿我的身子當笑柄,你知道我也有當孃的奢望,可是我的情形不允許。」她想多活幾年,想親手抱抱懷胎十月的孩兒,想看看他們成家立業、拖兒帶女。
但是天不從人願,不管她多麼期盼,令人憎惡的惡夢永遠也不會遠離,她必須平靜地接受時日無多的事實。
再說面無表情是泥塑、木雕的神佛,她遇到好笑的事自然就笑了,難不成她心裡歡喜還不準開懷?這是到哪都說不通的道理。
「我不是刻意揭你的傷疤,只是一時口快。」沐昊然歉然地道,他向來狂傲不羈慣了,說話哪裡會顧忌?
看他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