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女子的清譽何等重要,沈五小姐做出這樣的事情,豈不是比殺了沈二小姐還殘忍?”
“可不就是這麼回事?也不瞧瞧她自己什麼身份,即便當真喜歡睿親王,當真壞了沈二小姐的清譽毀了那一樁先皇定下的婚約,她一個庶出之女難道竟還能有資格問鼎睿王妃之位不成?”
“就是就是,真是不知好歹心思歹毒痴心妄想!要我說,她若真喜歡睿親王,倒不如好好跟沈二小姐相處,興許二小姐出嫁時還能帶她陪嫁呢。”
“只可憐了沈二小姐,竟被自家妹子因為嫉妒而謀害壞了清譽,更可憐睿親王,無辜受累受辱。”
“哎~”
京城的大街小巷到處都充斥著此類的話語,千萬百姓在頃刻間話鋒一轉,從唾棄沈思曼變成了同情憐憫,轉而將人所有的矛頭直指向了那恐怕是這件事中最最無辜,冤枉受害的沈思倩。
沈思曼坐在附近一座酒樓內,聽著周圍那些賓客們的議論紛紛,沉靜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依然是那麼淡淡的涼涼的,只有眼眸底下的黑霧愈濃,只看得身旁春兒忍不住小心肝亂顫,直覺的以為小姐此刻的渾身氣息都讓人心悸。
她分明只是坐在那兒,安寧沉靜,臉色清淡涼漠,看不出什麼表情來,可就是讓人覺得莫名心悸,不敢在她面前有絲毫的放肆行為,下意識的就在她面前低下了頭,願俯首聽命。
如此相比較起來,以前的那個小姐溫柔多了,可要說讓她們這些下面的人覺得歡喜的,還是現在這個樣子的小姐。
就該如此,才沒人膽敢欺負了她!
沈思曼並沒空去關心春兒的小心思,坐在酒樓內聽了會兒之後就又起身離開,外面的流言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再聽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收穫,至於那件事情究竟如何,也不是這些熱衷於八卦的民間百姓所能夠清楚明白的。
“除了剛才我們聽到的,你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要補充?”
她一邊走出酒樓,一邊隨口詢問緊跟在身側的李春兒。
幾天的時間,她便已經察覺到了沈思曼雖是左相府二小姐,但身邊卻似乎還有一股並不屬於左相府沈家的力量,為她這些天的行事提供了許多方便,而若她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應該是當初她母親出嫁時從孃家帶來的,並一直忠誠於她。
從某些偶爾顯露出的痕跡來看,那位已經在三年前死去的沈夫人,駱家小姐似乎有些秘密,比如沈仲文的態度,比如奶孃的言行,比如那一股目前正在為她效命但她卻還沒有能夠在這麼短短的幾天時間內全然接收且並不屬於沈家的力量。
而春兒顯然知道的要比她多得多,有些事情卻是應該只有奶孃才知道。
這種感覺在奶孃說起她那個死去的娘和沈仲文之間的事情時尤其明顯,不過沈思曼倒也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一定要挖掘出被隱藏的秘密的想法,她只想做她自己願意去做的事情。
而現在,她突然有了點興趣,對左相府內的那些事情有了點興趣。
沈仲文的行為實在是讓她不齒,即便她自己本身也曾是個無惡不作的女霸王。
春兒跟在她身側搖搖頭,說道:“我知道的也跟外面傳的這樣差不多,老爺是昨日將此事稟告了皇上,因為這就如小姐你先前所猜測的那樣,所以也就沒有特意告知你,不想今日便忽然傳遍了整個京城,而且五小姐還被抓進了天牢,我剛聽說陳姨娘當時便昏倒了過去,也不知有沒有事。”
沈思曼腳步一頓,想到了那天她回去左相府時候遇到的那個女人,那個滿臉絕望悲傷,對著她磕頭求饒的女人,恍惚中好像看到了另一個人,拖著傷痛之軀跪在冰冷的雪地上,對著那一群比冰冷還要冷的黑衣人用力磕頭,腦袋磕在雪地上,一點點將那一方積雪磕得堅硬,並被她的鮮血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