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善童兒看到她也十分高興,輕聲道:“夫,夫人……”
“你們怎麼在一起?”
商如意一時間有些弄不明白,但再看看善童兒和他手裡那兩個大銅錘,忽的又像是感覺到了什麼,還是沈無崢道:“他就是王崗寨的九當家。”
“什麼?!”
商如意大吃了一驚,看著善童兒有些愧疚,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她又想了想,終於有些回過神來:“原來你——原來你這些日子跑出去,是去王崗寨?”
“是。我平時都是在寨子裡。”
“那你們怎麼又在一起回來?”
沈無崢道:“剛剛,他跟宇文曄交了手,我們把他帶回來了——這些事情等回去再說。小妹,你先說你去哪裡了,怎麼搞成這幅樣子。”
這個時候,商如意才又抬眼看了宇文曄一眼。
不管他們剛剛如何對話,又如何的驚喜,宇文曄始終一言不發。
可他的目光,卻像刀子一樣,釘在自己的身上,哪怕不與他對視,商如意也感到臉上火辣辣的,心裡更隱隱的有些不安。
她感覺到,他好像生氣了。
於是,她吞了口口水,定了定神,才輕聲說道:“我們剛剛,去放火了。”
“什麼?!”
沈無崢和善童兒頓時大吃一驚,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那把火,是你放的?!”
宇文曄的眼神更深,更冷了一些。
他仍然一言不發,只冷冷的盯著商如意,卻見商如意又看了他一眼——雖然知道不應該,可不知為什麼就是有點心虛的又把目光挪開,然後道:“對,我們剛剛在王崗寨的後山放火,你們都看到了?”
沈無崢轉頭看了宇文曄一眼。
感覺到他面色有異,尤其宇文曄又一直沉著臉,商如意終於鼓起勇氣主動對宇文曄道:“出什麼事了嗎?”
“……”
宇文曄冷冷的看著她,仍舊不說話。
氣氛有些僵,還是坐在宇文曄懷裡的善童兒小心翼翼的說道:“蕭大哥問二公子,火是不是他派人去放的,二公子說不是。”
“……”
“二公子還說,同樣的手法,他沒興趣玩第二次——”
說話間,他明顯感覺到頭頂的氣息都更沉重了一些,壓得他脖子縮得更緊,後面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而商如意看著宇文曄面無表情的臉,頓時也感到尷尬。
雖說兵者詭道,但做事的手法是一回事,人品的磊落是另一回事,尤其是宇文曄這種驕傲的人,在面對蕭元邃這種強勁的對手的時候,他不僅要贏在心智上,更要贏在心理上。可自己的自作主張卻讓他變成了一個信口雌黃的小人。
她頓時有些愧疚的道:“對,對不起,是我自作主張,沒想到連累了你。”
“……”
“將來若有機會,我,我會跟他說清——”
“不必,”
宇文曄眼神一沉,冷冷打斷了她的話:“你我是夫妻,本就是一體。”
“……”
“你做的事,就是我做的。”
“……”
不知為什麼,聽到這句話,商如意的臉上燙的厲害,甚至比剛剛一把火點燃王崗寨後山的屯糧,火焰燎過臉頰時的溫度還高。
看著她通紅的臉,不知怎的,宇文曄心口幾乎燒得要發瘋的業火也漸漸平息了一些。
但開口時,聲音仍舊冷硬——
“不過,你為什麼要做這件事?”
商如意看了他一眼,卻猶豫著沒說話,而一旁的沈無崢原本在聽到他們剛剛的對話時已經沉下臉去,這個時候也看向商如意,嘆了口氣